“大啵？！”

林永盛聞言一挑眉，扭頭看向了林海生：“你是在他的身邊臥底？！”

“對。”

林海生叼著煙看向了天花板，嘴裡咬著的香菸緩緩燃燒，煙霧繚繞而上：

“就是這個案子，我的上司往上跳了一級，不，應該是兩級,他現在已經是警司了。”

說完。

他又冷笑了一聲：“呵呵。”

“不應該啊。”

林永盛思考了一下：“如果是這個案子的話，那為什麼你依舊還在原地踏步，他謀取到了這麼大的功勞，你最起碼也應該是高階警員了。”

“有什麼不應該的。”

林海生語氣波瀾不驚，好似早已經看透了一般：“雖然你的本事比我強，但是你對警隊的瞭解卻不如我。”

“換個角度來說,大啵案結束以後，大啵是被你老豆林國榮高階督察打死的,那為什麼功勞沒有落到你老豆頭上？”

“外界只不過是給了他一個所謂的灣仔槍神的名頭而已,除此之外還有嗎？！他有功勞嗎？沒有！內部甚至還想追究他一個錯誤指揮的責任。”

說到這裡。

林海生身子往前探了探，咬著煙看著林永盛：“其實，你知不知道，大啵案一開始的結局，它的劇本，寫的是”

他目光閃爍的看著林永盛，一字一頓道：“梁非常，林國榮，死！去抓大啵的那一隊人，全部都得死！”

“什麼？！”

林永盛眼皮子一跳，從座位上直起身子來，目光盯著林海生：“你說什麼？！”

“是不是覺得不可置信？！但事實就是這樣，這兩個人，都得死！”

林海生看著林永盛，用力的吸了一口香菸，菸草在他的吮吸下發出淡淡的菸草燃燒的聲音來：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了解過這個案子,警方收到大啵要交易的情報，於是便讓梁非常去抓，林國榮高階督察反對，他認為這個情報不可靠，然後上面就讓他們兩個人一起去。”

他說話的語速快了一分，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我臥底在大啵身邊，總覺得不對勁，已經提前告訴了我的上級這次大啵交易時間地點可能是個假訊息。”

“但是，梁非常，林國榮最終還是去了，如果不是林國榮高階督察夠威，力挽狂瀾，那麼，他們那一隊人，全部都得死在那裡！”

林海生深呼吸一口，咬了咬牙：“知道為什麼在大啵團伙覆滅以後，我的臥底任務結束，我卻沒有被提拔嗎？！”

“我臥底的時候，我的上線是督察，我把訊息投遞給督察以後，督察卻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在臨死前，把我臥底的身份交給了他的上級高階督察。”

“大啵案結束以後，我被高階督察單獨問話，問我臥底在大啵身邊，難道沒有發現這次大啵團伙異常，他問我有沒有跟督察提供線索，告訴他這個大啵團伙的行動有點不正常。”

林海生抬頭盯著林永盛：“我說沒有，我沒有給督察訊息，我也沒有發現大啵團伙的任何異常。”

“所以，我活下來了。”

“因為我臥底這件事害死了我老豆，他臨終前叮囑我不要與人鬥狠，老老實實混到退休，再加上這麼一檔子事情在中間，所以我就成了你們看到的那樣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我膽小怕事，回到警隊裡面以後處處被冷落邊緣化，我都不在乎，默默無聞。”

“所以，我活到了現在。”

說到這裡，房間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林永盛眯眼看著林海生，目光閃爍，臉上的表情幾番變化以後，沉默下來，心裡波瀾頓起。

從林海生的描述，不難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