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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弄,皇甫道知早早地滾鞍下馬,突然背開眾人,輕聲問楊寄:“孤看沈沅對你挺深情厚意的,實在好奇怪!莫非女人就都喜歡油嘴滑舌的?”

楊寄不忿,陪著笑頂撞道:“大王只看到我油嘴滑舌,我家阿圓可看到我真心實意對她好。”

皇甫道知其實是想求教,但是對楊寄這樣的痞子,他實在很難“不恥下問”,撇嘴撇了半天,才更壓低聲音問:“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平素怎麼哄女人的,說來聽聽。”

楊寄這才明白意思,笑道:“大王想借這個機會和王妃賣賣好?這可是因人而異,若是大王肯讓我見王妃,說上兩句,我就知道怎麼逗她開心。”

皇甫道知臉氣得通紅:“胡扯!王妃是你一個下民可以隨便見的?”再也不願意理他,一個人走在前頭。

皇甫道知的人在正門通報了建德王來訪的訊息。太傅府的門房十分客氣,恭恭敬敬請他們在精潔的延客廳堂裡坐下,給皇甫道知問了安,接著陪笑道:“大王稍等,奴這就去傳報,不過我家郎主今日回來頭疼得厲害,怕頭風的老毛病又犯了,若是實在起不來身伺候大王,還要請大王海涵。”

招呼打在前頭,又是有求於人,皇甫道知縱然是滿心不滿,也不敢稍有表露,點點頭擠出微笑答應了,卻也只能乾坐著傻等。楊寄嘖嘖讚歎道:“到底太傅家家風好!司閽的都這麼客氣!”

皇甫道知正愁沒地方發火,白了他一眼說:“你一個市井的小子,知道大家的家風是什麼樣的?”

楊寄笑道:“該是什麼樣我也第一次見識,但不該是什麼樣,卻在大王門房裡見識過好多次了。什麼主子什麼奴婢,呵呵。”

皇甫道知一時語塞,除了再翻個白眼竟無言以答。好在這時,太傅府的司閽急匆匆從裡頭影壁繞了出來,又是一副尷尬賠笑的面孔:“大王見恕!我家郎主真個動彈不得,方才再三囑咐奴向大王賠禮道歉,說頭風好些,定當去大王府上親自賠罪。”

這個辰光,分明是故意不見。皇甫道知心裡冷得跟北風颳過似的,撫著膝呆了半晌才突然又說:“那孤進去見見王妃。”

門房一愣,眨了眨眼睛才說:“王妃在服侍郎主,不知可有空見大王?”

這次,皇甫道知已經準備了厚著臉皮要硬闖了,他硬朗的下頜骨動了動,似笑非笑,眼睛直盯著那司閽道:“沒事。她的閨閣,每次孤陪她歸寧都要住的,也不通後院,不妨礙太傅家眷起居。孤在那裡等候好了。”

他住自己老婆的閨房裡去,老丈人總不好下逐客令,橫豎就是跟庾含章卯上了,庾含章裝得了一時,裝不了一世。司閽無奈,也不便再次通傳請示,只能攤著手指引:“那麼,請大王進府吧。”他又看了看跟著皇甫道知的人,更加無奈地說:“不過,大王這些配刀槍的侍衛……”

皇甫道知不願空身進去,左右看看說:“我帶二十個親衛進去,命他們解刀槍便是。其他的在外守候,自不必解甲了吧?”

太傅手握虎符,可控京師兵權,但是自家宅子裡,除了看家護院的人丁之外,是不可能在建鄴這樣的地方私蓄部曲的。那司閽的臉色更加難看,可是仍然無從拒絕,勉強算是一笑,把皇甫道知往裡讓。皇甫道知選擇隨著他進去的親衛,嘬牙花子思量了一下,把楊寄也帶上了,但單獨對他囑咐道:“你到裡頭,給我好好閉上臭嘴,若是多言多語驚擾了王妃或是太傅府的家眷們,孤就直接殺你。”

楊寄並沒有什麼興奮的,只是覺得春寒料峭,進去到處有牆,比在外面吹冷風要好過一點,於是不言聲卸甲冑,卸佩刀,手無寸鐵地跟著皇甫道知浩浩蕩蕩的侍從們進了太傅府邸。

王妃庾清嘉,確實在父親的那裡,但並不是在寢臥伺候疾病,而是在書房中,摒絕他人,對坐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