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裝了三次冷水由頭頂傾瀉而下,頓時渾身舒暢。
我們宿舍的人除了我和陳樹峰之外都會去樓下打一桶熱水然後提到五層樓高的宿舍,我實在受不了這其中的艱辛,乾脆不洗熱水了,至於陳樹峰,按照我的推測他應該是壓力大,用冷水澡的方式來減壓。你看他洗澡的時候“啊啊啊”地叫,就知道他的壓力有多大了。
下午的時候班主任宣佈了一條訊息,下個星期我們學校將舉行全校“書香校園”的活動,要求全體學生必須參加。我百無聊賴地看著已經看過十幾遍的數學公式,嘆了口氣,楊琳從前面回過頭來:“你嘆氣幹嘛?”
我笑笑:“因為我發現一個腦袋真的不夠用。”
她對今早我突然離開教室有些難以釋懷,說話也有些緊張:“說明你笨。”
我一把拉住她的頭髮,她猝不及防差點叫出聲來,我滿意地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掩著嘴偷著樂,她狠狠地盯著我看:“老孃的頭髮可是花了大價錢保養的,你扯壞了我要你好看。”
我撇撇嘴:“我本來就好看。”
楊琳:“。…。。”
那一刻我忽然釋懷了,只要大家都快樂了,那些悲傷誰還會去在意?同桌呂少又去上網了,下午的語文課基本上是他和其他人必逃的一節,楊琳突然坐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嚇了一跳,她低聲道:“如果韋夢雅真的不能原諒你,乾脆分了算了。”
我拿起桌上的數學書,指著裡面密密麻麻的數字:“你知道這些數字是誰寫的嗎?”
她下意識地鬆開了手,不知怎的我竟會感到一絲絲失落:“那麼醜的字,肯定是你寫的。”
“以前的我不會在書上寫那麼多東西。”
“所以呢?”
“是她改變了我。”
“你知道嗎,來複讀的時候,我很猶豫,因為我根本不是因為考試的成績沒有達到預期不甘心而選擇的復讀,我是因為她的一句話。”
楊琳的臉色有些不好,說話的聲音也透露著沮喪:“什麼話?”
“她說她很想見我。”
楊琳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不遠處有兩個人站了起來,他們左右看了一眼確定老師真的不在之後,拿著書包就離開了教室,我眉頭一皺:他們要去幹嗎?楊琳嘴巴張開還沒吐出音節,我也偷偷跟著他們出去了,身後的楊琳重重哼了一聲,踢了一腳我的桌子,裡面的書和試卷頃刻翻了出來,楊琳大吃一驚:“這麼亂……”
我一路跟著他們來到學校的小賣鋪,他們買了些飲料就往校門口去,由於是高四學生門衛也不多問,看了一眼學生證就放他們走了,我覺得這其中有貓膩,拿出夏可樂借給我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飛機:“他們好像有行動。”
正在網咖和呂少玩《魔獸世界》的飛機好像沒空理我:“啊?你等下再說,我們在打伊利丹!”
我:“。…。。”
沒辦法,只好我跟上去了,誰知他們出了學校並沒有走遠,而是去了一家開在學校後門的小旅社——是一家專門提供那些不想回家休息的走讀的學生暫時居住的。
他們走了進去,神神秘秘的,我等了大概三分鐘也跟了進去。
雖然外面看起來很小,但裡面錯綜複雜,我走到後院,這裡竟然別有洞天,還有一扇門正對著街道,我鑽出了那扇門,發現他們已經不見了。
“可惡!”我暗罵一聲,正要回去,卻看到他們從不遠處的酒吧裡走了出來,同時身邊還站著幾個穿著打扮另類的青年,我怕被他們看見,靠近後躲在一輛汽車旁邊。
“這兩個星期你們不給力啊,東西越來越不值錢。”
“別說了,我們做的事情被校領導知道了,如果不是因為我爸的關係,恐怕早就公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