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照顧我,我爸媽看在眼裡,聽到我叫她,便藉口說去買水留下我和她。
楊琳推著我到了一處空地,我張了張嘴,毫無生氣地問她:“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來到一處空地,楊琳固定好我的輪椅,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她看著我,我看著地面,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更害怕讓她看到我的表情。
“那天你跟著那兩個人出了教室以後,我發簡訊給你你也不回,晚自習你也沒來,我害怕你出了什麼事,就問飛機怎樣才能聯絡到你。飛機告訴了我那個很帥的學弟給了你一臺手機,我就試著打那個手機,誰知道打了很久都沒人接,一直到晚自習結束你都沒有訊息……”
心中一股怒火猛然躥起,我一個身強體魄的運動健兒如今淪落到靠輪椅移動的地步,這股怒火焚燒著我心中所有的善念,那一刻我只想殺掉這些人。
那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很久以前陳鵬和別人打架被我和班主任從醫院接了回來,他下午來上課時,看他同桌的表情也閃過如此殺意。
“朱大力和袁嵐嵐怎樣了?”我一字一頓地吐出這兩個畜生的名字,如果不是他們偷了班裡那麼多人的東西,我又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楊琳咬牙切齒道:“我找不到你,就去找班主任,我和班主任徹夜都在找你,結果還是找不到,於是我們就報警了。警方接到報案後,在第二天開展了調查,他們根據學校門口的監控發現了你,然後沿著你走的方向發現了那個小旅店後面的酒吧……本來警察只是進去詢問一下,可是一個老警員嗅到了酒吧的空氣裡有一股血腥味。”
說到這裡,楊琳忽然住了口,我聽到這裡,怒火更甚,血腥味都能瀰漫到空氣裡了,這說明我出了很多血,那時候我到底受到了多大的折磨!楊琳的手顫抖了起來,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由於要認出是不是你,所以我和班主任都跟著警方進了那家酒吧,老警員發現異樣後……”
老警員發現異樣後,回頭去問酒吧里正在清掃衛生的清潔工:“你們這裡的老闆呢?”
清潔工看到那麼多警察,嚇得說話都不清楚,好不容易她說出了老闆們都在地下室,警方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根據多年的經驗這家酒吧肯定不是正規的酒吧,安全起見,他們讓楊琳和班主任留在了外面,自己進去調查。
“當時我們就聽到裡面傳來那幾個警員的怒吼,接著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我和班主任在外面嚇得不輕,跟我們一起留在外面的一個女警員保護著我們,打鬥聲越來越激烈,這時一個警察跑了出來。”
跑出來的警察渾身是傷,他馬上讓女警員帶著楊琳和班主任離開,自己拿出通訊裝置呼叫總部增員,由於只是找人,他們身上並沒有槍,突然遭遇埋伏,另一個同伴已被打得起不了身,他奮力衝了出來,剛拿出裝置,那群人也跟著衝了出來,楊琳看得清楚,這群人整個一群非主流,頭髮都是五顏六色的,尤其是其中一個黃色雞毛頭的青年,他手裡竟然拿著刀,刀上還有血。
她嚇得尖叫一聲,班主任稍微冷靜一點,她抱住楊琳不讓她去看現場。
那個被追打的警察功夫也是了得,大吼著撞開了跑上來想抓住他的流氓,楊琳嚇得腿都軟了,這時班主任出了主意:“我去學校裡叫保衛科的人來!”女警員讓她留著陪楊琳,自己風一般衝向了西城高中的保衛科。
男警員還在與大概五個青年纏鬥,那群青年似乎也被血激起了殺念,根本不管對方是不是警察,腦袋裡一片空白,除了“殺殺殺”之外一無所有。這樣的人最可怕,失去了道德約束的人們就彷彿一群野獸。
“就在那警察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個市民騎著摩托車就衝了過來,他一把撞開了兩個人,同時自己也倒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