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以前的你愛著她,如今的你依然愛著她。”
“吳子越。”
“嗯?”
“我們不能決定別人的生活,畢竟每個人所接受的認識都不一樣。”
四爺說完又把耳機戴上,我站在一旁啞口無言。
第二天裡哥也回到了宿舍,他一進門就宣佈了一個好訊息:“我已經被我們市的戰隊錄取了。”
聽了這話,魚仔歡呼道:“是不是說我們要有大餐吃了?”
裡哥十分豪爽地把我的電腦一關,然後扯下四爺的耳機:“走,去校門口的‘南方人’搓一頓。”
一聽有大餐,還是裡哥請客,四爺立即關掉正在打著的遊戲,很積極地說:“等我洗個頭,你們快些準備。”
那天晚上算是我們宿舍新年新學期的第一次聚會,然而那次聚會與往常明顯不同,曾經我們會討論各式各樣的美女和自己寒假裡發生的故事,但那次聚會我們聊得更多的卻是畢業後將去往何處。
有歡笑就會有悲傷,有酒,就有愁腸。
喝一杯酒,將愁腸傾述。
你將去往何處,我會在哪裡迷茫?
大四就是這樣一個特殊的時期,它會把我們所有的感情都聚集在悲歡離合上面,它讓我們談得最多的是回憶,讓我們做的最多的是簡歷。
我終於明白四爺為何如此積極地準備聚餐了,因為等到四月中旬的論文答辯結束,大家都將去實習單位實習,四爺要回東北,裡哥留在戰隊,魚仔為了避開媛媛也決定換一座城市。
當他們都將目光望向我時,我乾咳了一聲:“我研究生初試透過了。”
那之後大家又喝了很多,席間四爺摟著我的肩膀,他開玩笑道:“哥哥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在圖書館裡勤工儉學的學妹,喏,這是她的號碼。”說完遞了一張紙條給我,我錯愕地看著四爺,差點沒感動得跪拜下去。
“我說子越,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林夕吧?”許是聽到四爺的話了,魚仔拿著酒瓶就過來說三道四。
說起林夕,我站了起來:“再過一個星期她就要去美國了。”
“那她還回不回來?”
“誰知道呢?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父母已經對現在的大學生失望了。”
裡哥最不服氣,他拍了拍桌子:“那是他們沒有看見你們在天台的那一幕。因為這件事你出名了。”
這件事我當然知道,然而我自動選擇了忽略。
“所以你現在又恢復自由身啦?”
四爺就是會說話,明明是單身,他硬是要說成自由身。
“單身沒什麼不好,你看我,單身還能進職業戰隊呢。”裡哥今晚應該高興,他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進入職業戰隊,然後代表中國出戰其他國家。
裡哥笑得很開心,我們也陪著他笑。
直到兩年後我在裡哥所屬的戰隊裡並沒有發現他的名字我才猛然意識到那天晚上裡哥的笑容裡好像還糅雜著些許無奈和悲涼。
從“南方人”出來已是晚上九點,天空明亮無比,走在路上的行人都被我們四人身上的酒味逼退。魚仔走得很快,他拉著快要走不動的裡哥走在我和四爺的前面,他們一邊大叫著“操蛋的大學啊”一邊無恥地討論哪個女生長得好看。
我們到了學校的操場,四爺提議說一起去跑步,我們一開始當他發神經,但他真的開始跑的時候,看著他歪歪扭扭的步伐,我們不忍心也跟了上去。
四個人你扶著我我扶著你在寬廣的操場上奔跑,周圍散步的人奇怪地看著我們。
“又是一群要畢業的逗比。”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我們都聽到了,四爺最直接,他跳了起來,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