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質,但我已將原圖畫得面目全非,仍然看不透。
考完數學之後,整個人都有些虛脫,坐在考場裡兩個小時簡直是在受罪,眼花繚亂的草稿紙此時經受不住我的摧殘,終於化為碎片被無情地丟進垃圾桶,明天還有一天……
楊琳倒是顯得很輕鬆,她甚至還哼著小曲,在她身旁永遠有一個胖子在那裡阿諛奉承,我很鄙視飛機,他女朋友已經算得上極品,還纏著楊琳不放,為了懲奸除惡,我走了過去,一把拉開飛機:“小心我告訴你女朋友聽。”
這話說得有點像小孩子被搶了玩具所發出的狠話,可飛機全不在乎,望著楊琳:“如果你告訴她我就能夠和嵐嵐一起吃飯,你就儘管去告。”說完,楊琳將自己的包微微抬了起來,飛機手疾眼快,包片刻就到了他的手裡:“娘娘這邊請。”我能想象小飛子是個忠心不二的人,更何況楊琳的吸引力確實讓人有點……
我艱難地追上他們兩,讓飛機請客吃晚飯,飛機先是一愣隨後喋喋不休起來:“說起來你還欠我們一頓大餐呢!”他的臉突然就靠近了我:“上次校運會給你小子跑了,今天說什麼也得你請!”
“就你那水平還想讓我請客?要不是我最後力挽狂瀾,你就等著哭吧!”我不屑一顧,飛機瞪了我一眼,似乎想拉盟友,瞬間出現在楊琳身邊,神態語氣是那般諂媚:“嵐嵐你說是他請還是我請……”
楊琳笑了很久,她束在腦後的頭髮隨著她的笑容也像是隻嫵媚的妖精,但她的眼睛裡又是那樣的憂鬱,好像天大的快樂都無法使之消失。她沉吟了一會兒,眯著眼睛打量著飛機,飛機被女神盯著,就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不敢動一根毫毛,嘴角都開始抽搐了,也堅持定在那兒。
許是怕他憋壞身子,楊琳指著我:“當然是他請啊。”
我苦笑一聲,去食堂每人要了一份二兩螺螄粉。
飯後,意外碰到了和同學簇擁著從教室來食堂的夏可樂,他今年高二,課程沒有那麼緊張,但聽說他次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去年他去維也納參加了全國中學生鋼琴演奏大賽,獲得鋼琴大師們的認可,並已經自創了幾首歌曲,一時間“可樂”之名四起,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們喜歡聽的這些歌,出自這麼一個高二的少年手中。
他也看到了我,露出了些許微笑,路過他身邊的少女們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紛紛神魂顛倒般徘徊在夏可樂周圍不忍遠去,就連吃過飯的一些女教師都低著頭從夏可樂身前走過。
我回以微笑,楊琳抱著雙手看著不遠處的夏可樂,嘴角漸漸浮現出了微笑:“沒想到他這麼帥。”一旁的飛機有些慌,連忙擋在楊琳眼前,嘟著嘴:“別看他,你難道忘了校運會那天他做的事了嗎?”
我不想理他,但他卻走了過來,像是一位老朋友,關心地問我:“你的腳好點了沒?”
“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也對,都過去兩個星期了,當然應該好了。”
他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反思,為什麼單打我能虐你,雙打卻會輸。”
“哦?你想到了什麼?”
“也許是因為我太在乎韋夢雅了。”
我沉默。
他像是很瞭解她:“你知道,她雖然毫無心機,但卻是個很要強的女生。”
“我知道。”
“所以就算我的實力比她高上很多,也不能在她面前施展。”
我笑笑。
有時候笑笑的意思就是不相信。
他也笑了起來:“你敢不敢再跟我來一局?”
楊琳和飛機走上前來,雖然楊琳還是無法從夏可樂的帥氣中回過神來,但她還是站在我這邊的,她一把將我往前一推:“來就來,我們還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