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的。”

蘇景行慢步跟上，順口問道，“這人怎麼死的？鮮血流了一地，難道是割了大動脈？”

“應該是。”古波回道，“電話是鎮武司打來的，鎮武司都出面了，不出意外是一起謀殺。”

聞言，蘇景行想了想，點頭道，“好像還真是這樣。”

火葬場的客服處，接到的電話，大部分是普通人，要麼是治安隊。

這兩種電話，死的人情況都還好，病死、意外死、自殺死。

但鎮武司打來的電話，無一例外都是他殺、謀殺，或者幫派火拼，影響非常惡劣。

火葬場也因此在接到鎮武司的電話後，會立刻趕往。

蘇景行跟車搬屍時間不短，每一次去現場，都不是太好。

屍體被廢，被肢解，被砍成一塊塊……

一般人看了根本受不了。

也就火葬場的搬屍隊，見的多了，已經麻木了。

蘇景行一樣，不受刺激，見到死狀再慘的屍體，依然能保持平常心。

畢竟，他親手殺的人也不少了。

……

運屍車在街道上飛奔。

因為屍體只有一具，開車的人由古波自己來。

蘇景行坐在副駕駛，開啟車窗，吹著風。

經過一個拐彎的地帶時，意外看見一個“熟人”。

但汽車行駛，很快遠離，沒有看多久。

這種偶然見著，蘇景行也沒放心上。

直到古波駕駛運屍車，進入一個小區，停在一棟樓房面前。

戴上口罩、穿上制服，兩人下車，抬著擔架，走進設定了隔離帶的樓房，抵達出事的五樓。

死者住在502室。

此時，502室的房門敞開，幾個治安隊的成員，在鎮武司人員的指揮下，進進出出，拍照片、做記錄。

蘇景行和古波走到門口時，被一個鎮武司人員攔住。

“先等下。”

對方解釋，“屍體還沒采集完資訊，先等等再搬走。”

“沒事。”

古波理解的點了點頭，站在一邊，靜心等候。

“死狀很慘嗎？”他隨口問了句。

“何止慘，兇手簡直不是人。”鎮武司人員吐槽，“一般而言，大卸八塊就夠慘了，這次的屍體，卻被人完整解剖出來。”

“完整解剖？”古波抓住重點。

“對，皮、骨、肉、內臟，全部一一解下來，清晰的擺在一邊。”

鎮武司人員吞了吞口水，臉色難看道，“兇手是變態，根本就不是人！居然把人當豬殺，太特麼喪心病狂了！”

古波，“……”

他下意識嚥了口唾沫，握緊雙手。

蘇景行倒是不懼，反而挑了挑眉宇。

把人當豬殺。

這話聽著有些耳熟啊。

不對，是這起案件，聽著非常熟悉。

狀元樓、何家！

何家“養豬”馮鐵劍，“養”了足足五年。

直到上個月才開始收網宰殺。

現在這起案件，死者也被人當豬殺。

難不成，兇手是何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