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不在不一樣,讓那些沒良心的後悔去。士根村長你不用勸我,你沒書記那威信,我不會服你。哪天你養殖場撐不下去了,你打報告給鎮裡,翻我十倍收入,再承認集資公司沒罪,我立馬回來。我可以押一萬塊跟你打賭,養殖場少個我,不到一年必敗。你們走吧,以後小雷家的事與我無關。」 忠富起身送客,士根他們坐不住,紅偉訕訕地道:「忠富,何必呢,我們好歹還是朋友。」 忠富道:「對,我跟你和正明還是朋友。」 士根越發沒意思,嘆息而去。紅偉定定地看了忠富一會兒,才拉上正明離開。 但沒過多久,紅偉又折返忠富家,又是訕訕地道:「忠富,我也走。」 「你?你這是幹嗎?你也得顧你的收入啊。」 「這幾年掙的錢夠做老本,出去後也不開廠,做貿易。我跟那些鋼廠水泥廠什麼的熟,生意做得起來,不能讓那些沒良心的看死,他們罵我,我還得掙錢養著他們,我沒那麼犯賤。」 忠富感動,伸出雙手握住紅偉的,道:「我嘴巴壞些,以前也常跟書記鬧,可書記的功勞我都是看在眼裡的。這回集資公司的罪名全是讓我們催出來的,我們得自己心裡有數。」 紅偉嘆道:「忠富,我沒你忠心,被你提醒還得想半天。跟書記老同學到現在,這點義氣一定要講。再說,一帶兩便,我們也不該再待在村裡做義務勞動啦,以後風聲更緊,別說集資公司,就是現有的收入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那些鎮裡的現在權大得很,看我們錢多還能不動什麼念頭?走吧,我們又不是不靠著村裡就吃不了飯的。」 忠富道:「我還煩士根,本事沒有,小心過頭。要不是他不出集資款,要不是他怕這怕那留著證據,書記哪裡會有事?讓我以後聽他的?等太陽從西邊岀吧。」 紅偉也是抓著忠富的手,再三緊握。兩人雖然知道出去後單獨創業不易,可多種因素之下,兩人還是毅然選擇離開。兩人都覺得,其實,這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起碼,書記不在,沒人敢橫到收回他們的房子,趕出他們的戶口,不過都沒直言,都是心照不宣。
雷士根恢復村長職務後,基本上不做決策,大事小事都是向工作組匯報了才做,他只謹慎地負責上傳下達。這回是副鎮長代表工作組傳達命令,讓忠富、紅偉、正明三個人恢復工作。 士根接到這個命令,很是高興,放下電話就興沖衝去找三個人傳達,心想事情終於是解決了。他先到最靠近的紅偉家,又找到正明家,三個人一起來到忠富家。忠富卻是淡淡的,不冷不熱。 士根高興地道:「終於好了,這一下書記不用在裡面擔心廠子停下來。你們說說,後面的工作我們該怎麼開展?」 正明立即伶俐地道:「我們前陣子老挨罵,這一下沒開個會就恢復工作,會不會太簡單?下面會服嗎?」 紅偉道:「這倒沒問題,以前怎麼管,現在還是怎麼管。不過……正明那兒攤子比較大些,不服的人多。」 士根忙道:「這些話都別說啦,紅偉等下自己去上班,忠富也沒問題吧?正明,我等下與你一起過去。」 忠富這才幽幽地道:「士根村長,你夠威信,你壓得住?」 士根尷尬地道:「不行也得行啊,否則怎麼辦?讓登峰和銅廠爛著停著?上面的意思是,把集資公司解散,集資的錢哪兒來哪兒去,按銀行利息記息,其他所得三三分帳,你們每家廠三分之一,以後還是以廠為主導。我看也只有這樣了。書記把責任都攬到他自己身上,解脫岀我們四個,還不是希望他不在的時候我們管住家業。我們就是壓不住,也得硬著頭皮上啊,不能讓書記白受罪。」 忠富冷笑道:「書記的這個責任,本來不會成為罪名。法不責眾,大家都交了錢,那就是大家都同意的事,即使上面認為不妥,也不會全賴到書記身上,不需要他出來擔罪名。可正有你士根村長一個人岀淤泥而不染,而不是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不出資,就坐實集資公司這件事肯定有貓膩,肯定是我們幾個核心的人瞞著村民幹了見不得人的事,也正好坐實老猢猻的誣告。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