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挑開轎簾,從中走出一個玫紅色衣衫的女子,大雍尋常婦人不得著正紅色服飾,故玫紅、桃粉、等近紅色的顏色受到女子的喜愛。
那女子一手拿著團扇,一手隨意的攏了攏臂紗。四處張望了一下似乎是在找什麼人……正巧她對上顧九的雙眼。
她凝著她,她凝著她,片刻一瞬恍然!
“啞巴?”女子試探地開口,幾日不見這丫頭倒是面色好了很多,看著也沒在桃閣時那麼幹煸了。
寡月偏頭望向顧九,顧九輕聲解釋:“桃閣的水仙姑娘。”
那女人拽著裙裾走向顧九:“啞巴,這這就是那陰寡月?”她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顯然不敢相信那個藥罐子長的這麼清俊。
“長得還行。”水仙眯眼打量著陰寡月,這眼神落入顧九眼裡心內陡升一股怒火。
水仙輕佻的伸出手去正要摸少年的臉……
顧九陡然握住女人的手,前世她算是菜鳥級別的跆拳道、柔道學生,對付這種弱柳扶風的古代美人她還是有力氣的。
如果她此刻可以開口講話不必裝啞巴,她定是要低吼一句:“哪裡來的滾哪裡去,老女人!”
“你——”脂粉美人兒鳳眼瞪成銀鈴般大小,狠狠地剜著顧九,手腕被她捏的生疼,她“啊啊”的叫了兩句,之前壓根沒有料到顧九的力氣這麼大。
顧九卻沒有放的意思,以前在桃閣阿九沒有少受過這女人的氣,她竟是一時心生惱意有心要廢了這手。
“放,你放開,有話好好說……”女人咿咿呀呀的求饒,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竟像一個男人般力大無比!
顧九心裡冷笑,清澈的目一瞥一旁少年略帶憂心的鳳眸,才意識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她這才緩緩地放開那女人的手,用眼神示意那女人滾蛋。
水仙攏了攏玫紅色裙裾,握著酸脹的手腕眼裡隱有淚光。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男子的呼喚:“水仙——”
女人心中一動,鳳眼閃過一絲狠戾,突然跑上去伸手去抓眼前素白色衣衫男子的手臂,大哭大鬧道:“非禮啊,非禮啊!”
顧九和寡月儼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
水仙見自己抓到了寡月的手心下一喜,反正那個在她的水仙閣一連留宿半月的陸公子已經來了,今天還說什麼要陪她去白馬寺祈福,她就不信,陰寡月欺負了她,陸安不會幫她做主。
水仙已打定主意,扯過那病秧子的手就要往他懷裡鑽,哪裡曉得顧九竟然箭步流星的上前擋在了二人中間,結果水仙一抱就抱到了顧九。
李家嬸子剛巧去繡閣賣完繡品過來,瞧到這一幕,李嬸沒說過什麼厲害話,卻是紅著臉上前去說道:“你,你這女人怎麼能當街勾引別人的丈夫?”
周圍圍觀的人看得真切,分明是這女人先撲上去的,被人家小娘子擋著了,紛紛指責水仙的不恥行徑。
水仙臊紅著臉,妓、女是妓、女,好歹她也是個花魁,豈受過這種侮辱,身後著一身上好的流雲錦的陸安已走向顧九的久久餛飩鋪子。
他皺眉道:“怎麼了?”
“她,他們欺負我!”水仙指著顧九和陰寡月道。
陸安眼眸一掃他夫婦二人,這才看清這素白衣袍的少年是誰,是他啊!
陰寡月靜靜的望著朝他走來的男子,不難看出他身上穿著的正是出自江南顧家所產的流雲錦。只是至一年前顧家全族入獄,這流雲錦已不在市面上流通了,流雲錦的織法還在,只是被皇家給壟斷了,若是沒有猜錯,這人身上的要麼是有些年月的錦匹,要麼就是託宮裡的人得的。若是後者,這人又會是誰的人?
“這位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陸安這麼一開口,顧九和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