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他又去看方針,對方一副站不穩的樣子,卻逞強著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嚴肅覺得方針的拒絕令他有些不愉快,於是他一個用力,直接把方針摟進懷,幾乎貼著她的臉咬牙道:“你要再動的話,我就直接把你扛出餐廳。”
方針畢竟還沒醉透,聽到這話人就更清醒了。她終於不再掙扎,乖乖地由嚴肅扶著走出餐廳。只是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小聲衝嚴肅道:“你能不能……不要摟得那麼……緊?”
“不摟緊你就癱地上了。”嚴肅說完這話又回頭衝王子道,“走吧,別亂跑。”
王子喝著飲料點點頭,迅速地跟了上來。
嚴肅扶著方針上車後先去了趟苗圃,把老楊要的那幾盆蘭花苗給拿了。方針雖然醉得頭疼,還不忘衝他低聲道謝。王子卻在一邊道:“你還是睡一覺吧,你手指疼嗎?”
方針看看還在隱隱滲血的手指,搖了搖頭。然後她就不管王子,直接靠在後排座椅上睡著了。
嚴肅帶著他們兩個回了嚴家,一方面讓人把花苗給老楊送去,一方面又讓人去照顧王子,自己則扶著方針上樓去。
他扶的時候挺自然的,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等把人扶進房後他才一愣,他為什麼要親自扶她?明明可以找其他人幫忙的。這個家裡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懷裡的方針早就睡死過去了,她身上有濃濃的酒味,但這酒味裡夾雜了一點別的甜甜的香味。嚴肅覺得這味道挺好聞的,就跟有種魔力似的,讓他不由自主就湊上去聞了聞。
感覺不大像香水味,大概是沐浴露洗髮水之類的味道。
嚴肅就這麼摟著方針在房裡站了一會兒,細細品味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到最後連他自己都有些失神了,他不由想起從前李默對他說的那些話。難道真的是太久沒有女人,偶爾見到個長得還行的,一時就把持不住了?
他不由失笑,下一秒就恢復到了正常狀態。他把方針扶到床邊,直接把整個人扔進床裡。方針倒在床上輕輕哼哼兩聲,一個翻身就面朝嚴肅這邊睡了過去。
她睡覺的樣子非常規矩,手和腳並得很攏。她的床明明是雙人床,可她自始至終只睡了小半邊,並且動都沒有動過。嚴肅不由想起監獄裡的單人床,窄而小,由不得你“自由奔放”,長時間睡那樣的床,任誰都會養成這樣的睡姿吧。
想起方針一個柔弱的女人,居然在那種地方待了五年,並且心智健全容顏未改的出來,實屬不易。這女人當年何必那麼想不開,白白受了這麼多苦。
但轉念一想如果她當年沒有做那樣的事情,他們兩個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碰到。從前嚴肅一想起方針就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要見她第二面。但當他們兩個真的見了第二面第三百甚至無數面後,嚴肅甚至覺得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
命中註定他和這個女人要經歷這一劫,誰都逃不掉。
嚴肅想到這裡不由蹲了下來,開啟臺燈藉著光線觀察方針的臉。其實細看她也談不上什麼傾國傾城的容貌。以他的家世和地位,比方針漂亮幾百倍的女人見得太多了。有些女人真的不得不承認容貌既好身材又棒,渾身上下找不出一絲缺點。無數男人見了她們就跟丟了魂似的,讓他們為這樣的女人去死恐怕都會毫不猶豫。
可那樣的女人卻沒一個讓能讓嚴肅記住的。反觀方針,她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也能令嚴肅牢牢記在心裡。
他仔細回想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記住方針的臉的,細想之下驚奇地發現,原來五年前她捅他一刀的時候,他已經記住了這張臉。當時他認為是事情太過荒唐,以至於這個令他討厭的女人才會在腦海裡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現在想想似乎並不是這樣。方針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質,乾淨又安靜。她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