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卻淪為階下囚。並且方針毫不猶豫地相信,如果沈騫沒有帶走她的話,她最後一定會死在這個女人手裡。
她一定很恨自己,恨她奪走了羅世,也恨她毀了她的一生。方針猶豫過要不要去牢裡看她,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她不知道見面之後該說什麼,或許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讓彼此橋歸橋路歸路,才是最好的選擇。
當這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後,方針剩下的就只有等待寶寶的降臨了。她的預產期在二月初,正好是新年裡。外頭天寒地凍的,方針整天窩家裡就不想出門。
因為怕冷她在家時也穿了不少衣服,把自己裹得跟個熊似的。有一天方法拿了東西來看她的時候就笑話她:“姐,你再這麼下去,回頭姐夫回來的時候就該認不出你了。”
自打嚴肅救了他後,方法就把對方視作偶像一般崇拜,整天“姐夫”長“姐夫”短的。方針一開始聽他說還不習慣,後來聽著聽著也就慣著,就跟著他一起胡謅:“你這就不瞭解你姐夫了,他這個人向來信奉以胖為美,回頭我胖成楊貴妃那樣的,他肯定更高興。”
方法一邊說一邊扶著碩大的肚子起來去倒水,走路的時候還故意做出宮廷美女的風姿來。結果這一轉身一扭腰的功夫,她就覺得肚子像是被人紮了一下,意外的疼痛刺得她腳步驟停,站在那裡維持著轉身的那個姿勢卻一動不敢動。
方法原本還想臭她幾句,一見她這樣滿臉的笑容頓時僵住,顫巍巍問了句:“姐,你怎麼了?”
“肚子有點疼。”
方針說完這話後迅速往衛生間衝,當看到內褲上一灘血跡的時候,她知道生產已經離她不遠了。從那個時候起,方針正式進入待產階段。儘管陣痛還沒規律,方法依舊慌慌張張叫了計程車,直接把方針送進了李默的醫院。
方針在醫院裡好吃好喝了一整天,到第二天早上陣痛才規律起來,接下來的生產過程對她來說其實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罵嚴肅。
每次陣痛來的時候,她就在心裡把嚴肅的祖宗十八代挨個罵了個遍。尤其是嚴肅他媽,那罵人的話在肚子裡翻滾了無數遍,伴著劇烈的疼痛陪她捱過了一秒又一秒。
這期間李默來看過她一次,看她疼得臉色發白滿頭大汗的,好心勸了一句:“算了,上點麻藥吧,何必為個臭男人委屈自己。”
方針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大叫著“你怎麼不早說”,急匆匆拉著醫生給她做腰麻。從地獄到達天堂的那一刻,她心裡這麼想著:好吧,那就原諒你吧,嚴肅你這個混蛋。
遠在美國病房裡休養的嚴肅站在窗前看著初升的太陽,冷不丁打個寒顫,總覺得自己似乎被人惦記上了。
方針這一輪生孩子的過程實在有些漫長,從在家的第一下陣痛到最後孩子出生,前後經歷了五十多個小時,把她累得夠嗆。以至於孩子一生出來她居然直接睡著了,連男孩女孩都沒有看清。
等她一覺醒來的時候,她早被推出了病房,孩子也洗乾淨換上衣服安靜地睡在了她身邊的迷你嬰兒床裡。方針這才顧得上問一句:“兒子女兒?”
方母看看她,笑道:“是女兒,沒關係的,咱們以後再生兒子。”
方針知道媽媽還有點重男輕女,也就沒點破。一旁的方法立馬衝出來活躍氣氛:“哎呀女兒好啊,我這個做大舅的可有福氣了。以後把小侄女領出來逛街,那些年輕女人一見單身男人帶著個孩子,肯定全撲上來了。”
“你這孩子胡說八道的,那帶個孩子的還能找好物件?”
“媽你不懂,現在的年輕女人就吃這一套。一看你一大男人肯帶孩子,她們就母愛氾濫。藉著小孩子我也好跟她們搭訕啊。到時候和她們一說這是我侄女不是我女兒,十有裡有九個能上鉤。你就等著我給你找個漂亮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