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道:“這一炸,我們就名副其實的盜墓賊了。”
“怕了,”楊大京的嘴角一陣抽搐,臉上露出了歉然的神色。乾笑幾聲道:“事成之後,炸垮這個洞口。人不知鬼不覺得一走了知,習慣就好了。”
上來的李洪,飛快地向院外的我們跑了過來。五分鐘後,隨著腳下一陣顫動,停在院子外邊的我們,不用誰說,也知道那是地下的爆破聲。楊大京自內心深處而激動和自豪的聲音道:“成功了,一個小時以後下去。想不到我楊大京居然能在大漠之中,幹出一翻轟轟烈烈盜墓之事。”
“楊大哥,咱這是盜墓,沒那麼偉大吧?”心理有點緊張的我,算不上是打破羅的說了一句。
“不偉大嗎?”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楊大京,從車上緩緩站了下來,輕笑著看了我和羅圓圓一眼,心自冷笑道:“我記得羅老師說過,國家專業考古隊進入這片大漠,未成找到大墓,甚至斷言大漠無墓可盜。想不到這片大漠第一盜墓人,居然是我們這些初學盜墓者。難道說這還不夠偉大嗎?即便被政府抓住,也會被寫入歷史。”
“什麼亂七八糟的,”羅圓圓輕輕甩了甩頭,心中不住冷笑,你丫裝,再裝。並不納悶的她,臉上一片苦笑道:“如果這下面不是陵墓呢?”
楊大京故意露出了一副驚訝而羨慕的神色。但那眼神中充滿了憧憬之色道:“即便不是陵墓,那也是歷史性建築。”
“楊大哥,就這麼等著,不如過去先洗個澡吧?”這大漠裡最要命的就是太陽,火球一樣的太陽懸掛在半空,躲都躲不開它。見灰頭土臉的,我還是想盡一份自己的責任勸說著他。
興奮中的楊大京,看了看我那認真的表情,自己也嚴肅了起來,真誠地對我說道:“算了,我現在沒那心情,一個小時一會就過去了。”
楊大京他們上車休息去了。也許是因為實在無聊,反正就沒想幹別的,不想休息的我,是一刻都沒耽擱,隨著這一片廢墟,獨自一人向黃老闆那片以及他為客人們居住的客棧房間遺址走去。
遠望大漠茫茫,沒有邊際,真是佩服那些獨自一個人進入沙漠戈壁灘的探險家,也許只有那樣孤獨的行走在天地之間,他們才會體驗到生命真正的意義,佩服歸佩服,我這輩子是不打算那麼幹,還是集體生活適合我。
向前看去,陽光把天地染為一色:金白。無邊的溝溝壑壑如史前時代。象一顆死去的行星表面,看不見那微生物般的人群,看不見那苔蘚般的城市,只有死寂,只有死寂,只有在宇宙深處飄蕩的一艘飛船,那鏽死的舷窗內,靠著一張人臉,只有遠處星辰爆炸的閃光,能夠照亮那空空眼眶內的黴斑。
蕩蕩的四周,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停下腳步四面看看,心想:冷靜,人最怕自己嚇自己。人只要足夠冷靜,其實就能看見那即將生之事,看見那橫在空中,即將牽扯到自己的枝枝節節。
“這裡,應該就這裡,”大概猜出第三間房屋的我,看著那七零八落的碎磚亂石,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惆悵的情緒,不過這種心情很快就被我那“尋寶”意思驅趕走了。
七零八落的碎磚亂石,一個人根本無法清理。碎磚亂石下,也看不清楚下面還有什麼完整的物品。很多易燃的物品,大多隻剩下了碎磚亂石下燃燒不到的那一部分。一些黑暗處,充滿黴味、潮味,和腐臭味,那是屍臭。屍體應該是那黃老闆的,只是一直未找到那店小二的屍體。
《經懺》看樣子是找不到了。四周空蕩蕩的,只有風捲起幾片殘缺的紙片、塑膠袋在地面漂浮。一處石板下,怎麼又看幾那天在這房間那古床上的女屍頭,她的嘴大張著,牙上依舊落滿灰塵,唇上長著黴斑。一隻肥大的黑紅色蜘蛛跟著從她嘴裡噁心地爬了出來,我退後一步從她旁邊退後,似乎是怕驚醒她,胃裡一陣陣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