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有……,從你我分手那天開始,接下來發生的故事……”
楊帆開始向天愛奴講述起來,他先講了自己童年的故事,聽得天愛奴黯然淚下,他又講到天愛奴離開之後,馬橋錯手殺死鮑銀銀,吳廣德含冤入獄,馬橋挺身認罪,講到他劫法場、被追殺,於是他們偷了道袍,故意被薛懷義逼著削髮混進白馬寺。
他講到他為了復仇,在得知薛懷義有心參加上元大賽之後,如何費盡心機地組織蹴鞠、擊鞠和相撲,如何參加宮廷比賽,如何成為禁軍,又為何要接近上官婉兒……”
楊帆說的很仔細,天愛奴聽的很認真。
一開始,她還想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的,可是這世上還有誰的人生會比楊帆這樣的經歷更曲折、更離奇、更跌宕?不知不覺間,天愛奴就已被他所講述的故事完全吸引住了。
楊帆沒有對阿奴做一絲隱瞞,包括他和太平公主之間的暖昧。他已經發現,阿奴在他所認識的女子中,其實是最缺乏安全感的一個,同時也是心思最細膩、最敏感的一個女孩。
這個時代,或者偶爾會有一兩個女子會生出男女平等的想法,尤其是在婚姻上面,但在這個時代,那絕對是另類,是奇葩,試圖挑戰這個男權社會的秩序,註定悲劇結局的怪物。
以天愛奴的生長環境和所受的教育,她絕不可能有這種想法,她一見楊帆成親就悲痛欲絕甚至遁入空門、不是因為他娶了妻子,而是因為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雖然楊帆是被皇帝指婚,除非一走了之,否則根本無法抗拒。可她滿腔熱忱而來,見此情景自然如五雷轟頂,哪兒還能想那麼多。
所以。楊帆在向她講起自己的事情時願再有任何隱瞞,任何的隱瞞,都可能在她將來發現什麼事情時產生更大的誤解。更何況,太平公主與他的關係早已傳的無人不知,雖說阿奴在尼庵苦修,可她未必就不會聽到這些傳言,更不代表她以後不會知道,還不如早早讓她瞭解。
楊帆講到了他與婉兒的兩情相悅,也講到了太平公主的從中作梗直講到他從西域回來,太平公主建議皇帝指婚,再到他與小蠻“兄妹”相認,阿奴的心情隨著他的講述,也是時喜時憂,時悲時怒。
楊帆講完了。看著天愛奴道:“這就是……我之前與之後發生的一切,如果換作你是我,你能怎麼樣呢?”
天愛奴沉默不語。
楊帆輕輕挽起她的手,道:“我一直覺得,我心中已經有了婉兒,再讓你跟了我,會委屈了你。可是在西域時,那種情況下,一連兩次都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刻,我能忍心說什麼?之後。想說卻是沒了機會。
你對我之種種,尤其是你到了洛陽,在我入獄之後,冒險去救我,又為了我而出家,阿奴,我非草木,豈能不為所動?如果,你不嫌棄我已經有了婉兒和小蠻,就讓我貪心一些,好不好?”
“不好,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貧尼今已鵠我佛……”
天愛奴板著臉說話,可是語氣卻已明顯地鬆動起來。女孩子嘛,總是有些矜持的,先前尋死覓活的要出家,現在人家一說,就乖乖跟他回家,那多沒面子。好在,天愛奴臉嫩,楊帆的臉皮卻很厚,他厚著臉皮道:“可我現在喜歡你了呀!”
天愛奴道:“你喜歡我,我就得跟你走,憑什麼?”
楊帆笑起來:“憑我臉皮厚,仔細想想,這可是我頭一次主動追女人呢,答應我,好不好?”
天愛奴扭過頭去不理他,楊帆也知道不可操之過急,總要給她些時間修復心情,要不然這小娘子抹不開面子,怎麼就羞羞答答的出了山門?眼下她肯撒嬌生氣,這事兒就成了一半了,楊帆按了按她柔軟的掌心,又問:“阿奴,你在華山究竟出了什麼事?”
天愛奴聽他一問,心裡又是一陣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