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張旗鼓地送。你讓我當著七……,唉!我怎麼收啊!”
顏真浩恍然道:“那兩位女子之中,莫非有一位是公子你也不願意得罪的?讓我猜猜,嗯……應該是那位氣質高貴、舉止優雅,身穿淡藍裳子的姑娘吧?”
沈沐不語。只作痛心疾首狀。
顏真浩笑道:“公子當真是紅鸞星照,豔遇連連啊。那位姑娘當真不錯。呵呵,這事是我考慮不周,原以為她只是你身邊一個尋常女子,不想她竟大有來歷,這樣吧,等我回頭再物色兩個絕佳的胡姬,專程給公子送去。”
“不用啦!”
沈沐笑道:“幸好楊二也不肯收,轉贈給了張義,我跟楊二隻是客氣客氣,他小子倒是老大的不客氣,嘿嘿!等離開這裡以後,我再跟他把人要過來就是。”
沈沐剛說到這兒,就見張義歪著眉、斜著眼,一臉心滿意足地從一條林間岔道里走出來,後面跟著那兩個胡姬,釵橫鬢亂,衣衫不整,頰上兩抹春色未褪。
一眼看見沈沐,張義立即笑著打起了招呼:“哈!公子,這兩個娘們兒還真是夠味兒,那屁股又圓又大,迷死個人兒……”
沈沐看看張義,又看看後面那兩個胡姬,瞪著眼睛道:“你……你在哪兒辦事的?”
張義把大拇哥兒往後一翹,得意洋洋地道:“林子裡頭啊!我都倆月沒沾女人身子了,今兒真是舒坦。”
沈沐仰天長嘆道:“我怎忘了,你‘小飛將’之稱,又豈止是指你的箭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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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等人離開顏家的時候,顏真浩大開中門,隆重相送。
為了防止有心人注意,楊帆並沒有要回他那輛大車,而是把車交由沈沐一起帶走,正好把轉贈與張義的一名胡姬換了與朵朵一樣的打扮,懷中抱了一個嬰兒狀的包袱,先行上車,故意捲起窗簾,叫人若隱若現的能夠看到。
沈沐則步行出府,在府門前與顏真浩寒喧半晌,這才登車,大搖大擺地趕赴湟水驛館,本地館舍之中,那裡是最上檔次的地方。
楊帆和朵朵則抱了孩子,趁他們在大門前裝模作樣的寒喧的時候,由龔夫人親自送到後院角門,匆匆離開了。
行前,顏府管事已經提點了他們幾句,使他們知道了這湟水城中的格局,知道哪一帶地區有民舍租賣,所以離開顏府之後,他們直接奔了南城。
這座城市由於有大量來往客商,所以店鋪、客棧、酒肆、青樓等眾多。如此以來,整座城池就劃分成了比較明顯的區域,東城是文武官署和豪商巨賈的府邸集中地,西城是各種店鋪買賣的集中地,北城則以各種娛樂場所為主,南城是當地住民比較集中的地區。
所以想租買長期住所,到南城最容易找到。朵朵抱著孩子,跟在楊帆身後,亦步亦趨的彷彿一個小媳婦兒,從東城直接拐向南城,一路打聽著當地人租賣房屋的訊息,進入了十字大街隔分開來的南城第一條巷弄。
巷弄內,一處前後兩進院落的宅子裡,一個只著一條犢鼻褲,赤著一身黑黝黝十分結實的腱子肉的青年正在樹下劈著木柴。牆邊有深深的柴垛的痕跡。但是除了最底下一層的劈柴是陳舊的,上面高高碼起的柴禾都是剛剛劈好的。
柴垛前有一塊扁平的青石,那青年一手持斧,豎起一塊木樁,便刷地一斧下去,把那木樁乾淨俐落地劈成兩半,看起來牆邊那麼多的劈柴都是他今天的勞動成果,木柴上都帶著新鮮的劈碴呢。可他劈起柴來依舊又準又穩又快又有力。這兩膀倒真有幾分臂力。
樹蔭下放著一條胡凳,一個四旬上下的婦人,穿一條半新不舊的米色及胸長裙。扳著一條腿坐在凳子上面數落著他:“你說你呀,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就連相親都不會呢。嗯?你去當細作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