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三世仍有些不解,但他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麼……是誰對皇室的繼承人這麼感興趣呢?”阿爾法三世掂了掂手中的信紙,他的特勤處沒有任何這方面的通報,如果這不是羅琳凱特所為,那麼這個躲在暗處的傢伙做得倒是非常隱秘。
“您能想到誰呢?”皇后再次坐了回去。
“老卡契夫!”
羅琳凱特點了點頭,“看來您對總理大臣還是存著一分警惕的!但我還是要提醒您,您迷戀野利朵蘭侯爵夫人是一回事,與她的父親打交道就是另外一回事!”
皇帝陷入沉思,他從沒放棄過對卡契夫·德卡拉斯·費特楠德的監視,但這位老公爵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動作,前些天都林一直在流傳公爵家的孫子與安魯小小姐的花邊新聞,但安魯家族已經出面澄清與費特楠德家族的交往只是一般的客套。
“難道……你還掌握了什麼證據?要不然你怎麼會這麼確定是老卡契夫做的?”
羅琳凱特搖了搖頭,“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個推斷,我是靠猜的!因為老卡契夫一直再向首都貴族炫耀他的孫子,那位年輕俊朗的子爵已經是都林的沙龍里最受歡迎的客人。”
皇帝終於有些動搖了,“卡契夫是在推銷他的資本!”
“沒錯!”皇后肯定的點了點頭,“召開貴族院擴大會議可以明確兩件事,一是催逼皇室確立儲君的人選;二是逼迫皇室對您那位私生子的身份表明態度!”
“有這種徵兆?”唯蘇里·阿爾法·莫瑞塞特睜大了眼睛,這是他一直迴避的問題,難道已對自己俯首貼耳的貴族院還有這種鬥爭的勇氣?皇帝不安的打量著皇后。
“就是因為一點徵兆都沒有所以才令人恐懼!”羅琳凱特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都林的氣氛很不尋常,我早就發覺首都貴族圈對皇室繼承人的討論愈演愈烈!但您被阿蘭元帥發動的戰事和前些日子對瓦利爾·西普留斯元帥的審訊纏住了手腳,我連提醒您的機會都沒有!”
皇帝坐到妻子對面,他真的有些頭疼了。
“算一算,帝國上下對莫瑞塞特抱持一腔赤膽的貴族屈指可數,這包括南方的海格利斯家族和古裡安家族,大西北的斯坦貝維爾家族,北方有我的卡其阿諾家族,中東部還有泰坦尼亞家族!在首都,恐怕只有阿蘭元帥的休依特家族和宮廷長官閣下的坎佈雷家族以及特勤處長魯道夫·霍斯伯爵的家族信得過!”
羅琳凱特終於數完了,最後她不介意再補充一句。
“我的陛下,對於其他的那些貴族門閥我已經評論過了,他們就是一群紅著眼睛的賭徒!”
“可……確立儲君和逼迫皇室承認一個私生子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實際好處嗎?”
“當然會!”羅琳凱特難以置信的望著她的丈夫,“只要確定了皇儲和那個私生子的地位,這些善於鑽營的貴族才知道該向哪邊下注!要不然您以為老卡契夫在忙什麼?”
皇帝重重的點了點頭,最近他是有些太過得意了!
“羅琳……”三世陛下突然有些難以啟齒,他的妻子確實在為皇室利益忙碌著。“對於我和阿蘭元帥在北方進行的……”
“別說了!”羅琳凱特突然打斷皇帝的話,“脾氣我已經發過了,但我並不是針對你和阿蘭元帥的策略!而是怪責您對我的不信任!難道我不清楚三大家族腐朽墮落的局面應該得到糾正嗎?您和阿蘭元帥在行動之前應該跟我商量一下的!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北方!你們胡搞一通只會將北方局勢弄得更糟糕!”
“我……我道歉!”皇帝向妻子低下高傲的頭,這種事可不是阿爾法三世輕易做得出的舉動。
“沒關係!”羅琳凱特的話音終於變得輕柔,“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這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