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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徒的估計其實一點都沒錯,在剛剛抵達此地的時候,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仍打算佔據這處基地,但當天晚上他就改變主意了。他認為匪徒極為熟悉這裡的山區和這座碉堡,他在這裡連個安穩覺都睡不下,說不定會由某個角落竄出一個匪徒給他一槍。所以,近衛軍元師埋設了大量的炸藥,他要把碉堡和主人一塊兒毀掉。
其實,說白了!或者不去分析戰術上的原因,這位元帥放棄基地的原因是他不喜歡木堡裡的味道,他寧可一直打游擊。於是,到了27號深夜,匪徒們見證了西大陸有史以來最巨大的一次爆炸,這也讓他們將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這個代表死亡的名字永遠銘記在心。
戰鬥一直拷續到凌晨,匪徒們終於承認,他們一直都在犯錯誤。
他們不該在一支作風硬朗、戰鬥力超群的特種團隊面前放棄游擊戰,也不該集合有生力量發動一場與自殺無異的衝鋒,最不該!最不該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佔據空無一人的碉堡,他們在近衛軍退出碉堡的時候就應該意識到踩中了圈套。
經過四個小時的拼殺,偵察團在距離寇伊持沙赫六公里處的一座險峰前最終放棄了追擊二匪徒一路上丟下了無數具屍體,這些屍體散落在雪地上,釘在高樹上,遺落在黑潦漆的花崗岩上二血跡沿著林地中的足印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清晨的光彩點亮了鮮血,鮮血變成耀眼的冰晶,蒼白僵硬的屍體迎著晨光敞開雙臂,逗引得天上的崖雕不斷俯衝下來。
軍情特戰旅的戰士們押解著一名傷痕累累的匪徒走上山脊,奧斯涅元帥跟在這隊戰士的後面,他還揹負著那身野戰裝備,不過令他鬱悶的是,一夜戰鬥,他的彎刀始終沒有出鞘。
“就是他!”顫顫巍巍的匪徒指著一具正被山鷹啃食的屍體。
“把那畜生趕走!”奧斯卡排開眾人走了出來。他的戰士已用長矛趕開了一群喜歡食腐的大型猛禽。
“就是他嗎?”奧斯卡打量著破爛的人體。
“是的!他就是我們的當家人!”
奧斯卡揮了揮手,戰士們立刻就將那個可憐的出賣者拖離此地。
元師用刀鞘翻過屍體,在他身邊的默茨海爾男爵也湊了上來,軍情處長仔細的搜尋匪徒首領的屍體。
“喉嚨裡有東西!”解剖手愛德華一眼便看出玄機。
奧斯卡向他示意了一下,愛德華立刻動手,他輕輕一用力就卸掉了屍體的下巴。然後開啟對方的嘴巴,皺著眉頭取出了一團紙屑。
“是……是封家信!”默茨海爾小心的展開了沾染著粘液和血塊的信件。
“寫了些什麼?”奧斯卡頗感興趣的湊了上來。
默茨海爾仔細打量著被鮮血汙染了的字跡,好半晌他才嘆了一口氣,“抱歉頭兒!好象是寫給愛人的,但字跡看不清了!”
奧斯卡聳了聳肩,他環顧了一遍穹蒼下的山巒。“還有幾個?”
呂克·西泰爾准將有此唏噓,“還有三膠勢力比較大的匪徒武裝呢!”
奧斯卡轉回頭,他踢了踢腳邊的屍體,“信件上有落款嗎?”
“是叫……非丁·羅霍爾!”默茨海爾再一次展開信紙,“落款上還有一個……呃……小獅子花的印記。”
“獅子花印記?”奧斯卡突然呵呵笑了起來,“哦啦!那就是一個以獅子花為圖騰,名字叫做羅霍爾的家族。”
帝國親王的面色突然變得極為冷厲,“找到這個家族,讓他們的家庭成員給這個優秀子弟陪葬吧!”
默茨海爾回答了一聲“是”
親王沒再說什麼,他沿著佈滿屍首的山道緩緩走上一處絕頂。當陽光毫無阻隔地灑在他的身上時,他才清醒的認識到,攀登的樂趣就在於過程,當登臨頂峰再回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