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
“很好……”嗓子已經有點沙啞的明塔斯·布郎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跳下箭堡,他那極地冰熊一般壯實的身體差點壓倒一片個子稍顯矮小的南方戰士。
“正南方左翼。六個千人隊!後方看不清!”觀察員大聲向衛戍司令報明敵情。“正南方遊藝……九個千人隊!後方有兩座箭陣,還有衝車……鬼子們要攻門!”
“狗雜種們要攻門!他們要攻門啦”明塔斯·布郎特不斷推開在城牆上擠作一團計程車兵,他很快就走到城門上方的敵樓裡。
“準備火油和滾木、石頭不要緊。一定要珍惜箭矢!”維耶羅那衛戍司令大聲朝著敵樓裡計程車兵吼了過去。
“是長官!裝填火油!準備滾木!箭要瞄準鬼子們的狗眼!”負責敵樓的城門防區的指揮官又對著衛戍司令吼了回去。
“很好!”明塔斯·布郎特在得到答覆之後便像一個放學回家的小孩子一樣興高采烈地跑開了。他跑到箭手的陣營裡調整了新的攻擊位置;他跑到刀斧手的陣營裡大聲喝罵那些一直衝他笑的傻大兵。最後,他跑到城頭被敵人破壞得差不多了的炮位上,衝那些稀罕的要塞炮撒嬌撒個不停:
“寶貝兒……你是我的好寶貝兒……打得準一點,射得狠一點兒!一發就是一個千人隊!一射就射倒一大片……”
在要塞炮四周不停忙碌的炮兵戰士像欣賞演雜耍的狗熊一樣笑呵呵地打量著衛戍司令。包括他們、也包括那些在城牆上與敵人撕殺過的近衛軍戰士,所有都對明塔斯·布郎特的堅硬肉體感到難以置信。
513師地戰士說。他們見到明塔斯將軍被法蘭人的一發弩炮直接命中頭部,可大熊伸手就把滾倒在地的腦袋按回脖子上:521師地戰士說,他們見到明塔斯將軍被十幾個登上城頭的法蘭人用長劍插成一個爛木塞。可大熊硬是用真正地木塞把身上的孔洞重新塞緊:811師的戰士說,他們見到明塔斯將軍被幾個身強力壯的法蘭人按倒了、還被褪下褲子。但巨熊只是一個翻身就把狗子們壓倒在地,並用他那件巨大的生殖器弄得小雜種們高潮迭起!
明塔斯將軍有一身鋼鐵一般地肌肉、明塔斯將軍有一副開口就像打雷似的大嗓門、明塔斯將軍有一件巨大的生殖器、明塔斯將軍有好幾個漂亮的“男朋友”這種事戰士們都知道,可他們還是不太清楚維耶羅那衛戍司令明塔斯·布郎特將軍到底靠著什麼東西在第一鋒線堅持了五十九天!
在二十三萬法蘭王國軍向維耶羅那發動正面進攻的五十九天裡,明塔斯·布郎特將軍的吃喝拉撒睡都是在城頭鋒線上解決的,他告訴每一個士兵。這兒就是他的墓地!
“等等……再等等……”維耶羅那衛戍司令一直扯著一個炮兵戰士的手臂,透過開了一道裂縫的炮窗,明塔斯·布郎特全神貫注地盯著夜幕下地大地。
“一千米……八百米……六百米……放!”
四門改進過的十二磅要塞炮齊聲發出怒吼,整座城牆都顫動起來,在維耶羅那城的各個角落都能聽到火地轟鳴地聲音。
炮口噴出的氣團和濃煙一瞬間就淹沒了炮臺左近的近衛軍士兵,但這種場面他們已經見過足夠多了,戰士們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硝煙中默數著敵人地腳步和衝車的速率。
炮火的彈道在空中劃過一條肉眼難辨的弧形軌跡,這道軌跡在黑沉沉的天宇中拖出轉眼之間便消失不見的五彩光火。光火最後在大地之底深沉地、絕望地爆發開來,除了四散激射的彈片,還有漫天的血霧、翻滾的氣體和滋滋作響被炸得滾熟的碎屍。
似乎……敵我雙方對慘烈的爆炸場景已經司空見慣。法蘭人沒有被炮火打散陣型,泰坦戰士也沒有被敵人的從容嚇得人事不知。我們只能說,雙方都在做該做的事。
“四百米……三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