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假。等到戰爭結束,他就像贏了官司一樣興高采烈地蹦了出來,嘴上叫囂著什麼為國爭功,其實是想在談判過程中撈些便宜。
作為泰坦軍方的代表。鮑吉爾。喬萬納將軍的確就像人們看到的那樣一無是處,但誰也說不準最高統帥為什麼會讓一個窩囊廢出席這次劃時代的談判會議?
在歷次雙邊或是多邊會議上,法郎士。勒穆斯侯爵只得一個人應付西方王國的連番轟炸,這些下等人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們戰敗國的地位,反而像勝利者一樣吆喝,甚至繼續用戰爭要挾泰坦。
勒穆斯侯爵在年輕的時候就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偽君子,他以無可挑剔的外交辭令和紳士風度折服了所有的會議參議,按照目擊者的說法——泰坦外務大臣是把國家敵人逐一放倒在摔跤場上,讓後挨個兒再踩上幾腳。
羅蘭娜一行人在小鎮裡的羅曼式禮拜堂用了午餐,她的父親是東道主。併為女兒回家準備了豐盛的酒宴,若是在從前,羅蘭娜可不會像個好事之徒一樣四下打聽,但是現在,奧熱羅男爵夫人成了安魯地史記官,事無鉅細,她都得從源頭開始查證下去,直到史籍中出現真實的一筆。
就在餐桌上,法郎士。勒穆斯侯爵本著公事公辦的態度。對談判過程和敵我雙方達成協議的政治背景和現實依據進行了細緻的分析和解釋,羅蘭娜並不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或是手段高超的外交家,她在記錄的時候遇到了許多似懂非懂的問題,勒穆斯侯爵樂得直拍手,他最後說,找個機會單獨給男爵夫人補習一下國際政局,還沒等羅蘭娜反對這個輕佻的主意。她的父親便以替她答應下來,然後一屋子的男人就用“會心”的笑容打量史記官,那副樣子就像是在瞻仰一位新娘子。
“你給我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羅蘭娜在回到馬車上的時候繼續向父親發牢騷,可自以為得計的莫郎左。哈寧伯爵對女兒地苦水一概不予理睬。看得出,老人是一心想為獨生女找個好夫婿。
中午的時候,車隊和一支近衛軍的騎兵部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戈爾德鎮,小鎮距離伯爵山莊園還有不到十里的路程,但要走過一段縱橫起伏的丘陵,還要渡過一條几米寬的河道。
一路行來。索斯格爾湖區的溫柔盡收眼底:小鹿在參天大樹的光滑褐色土地上行走,露出泥外地樹根邊躺滿巨大的奇形怪狀的岩石,岩石間露出幽深曲折的鄉間土路;道路兩側的森林死一般的寂靜,枝葉間灑落著不斷躍動地斑斑駁駁的陽光;正當年的最後一季薰衣草和黃香木在第一場大雪到來之前努力發散著芬芳,草葉之頂的天空一片湛藍,涼風習習。冬的氣息攀上樹梢,飄入紅棕色的樹幹排成的高牆。
過了小河,在潺潺水聲裡一眼便能望見令戈爾德人引以為傲的伯爵山莊園!莊園大得離奇,在湖區沿岸,自東向西,主屋、花園、牧場、馬廄、工人房、碼頭、船塢……應有盡有!
車隊和近衛軍騎兵在第十三軍區的前哨站附近停了下來,到這裡必須棄車步行,護衛騎士沒有陪同大人物們進入莊園,他們散入湖區附近的森林,森林依然安靜,只是不知躲在暗處戍守這座莊園的泰坦戰士到底有多少。
皇室及安魯史記官的到來得到了軍人階層和高階官僚的熱烈歡迎,並不是為了看顧此地主人的面子,而是奧熱羅男爵夫人的地位實在有些特殊!
換作任何一個時刻,熱衷名利的貴族也不會為了一個會寫字的寡婦浪費口水,可此時此刻正是留名史籍的最佳機會,奧熱羅男爵夫人的羽毛筆可以把參與會議的泰坦代表變成一大批民族英雄,一百年、一千年……泰坦民族永遠都會記得教歷802年的一場偉大的反侵略戰爭的勝利,還有為這個勝利謀求和平和財富的一干人等。
羅蘭娜對貴族們的熱情多少都有些難以招架,她乾脆躲進父親為她準備的閨房,又讓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