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站在封建專制制度最上層的顛峰人物保護了他。
“不為什麼!”奧斯卡更加困惑,他為什麼要保護一個叛逆?對!就是叛逆!國家的叛逆、思想的叛逆!但奧斯卡又對自己說,這種叛逆的自由主義傾向已經上升為主流思潮,在大學、在城鎮、在鄉村、在貴族封地,人們多半都在談論《社會倫理論》造成的衝擊。
“不為什麼?”這次輪到馬蒂斯迷惑起來,“可總有原因對不對?您沒有理由維護專制統治的敵人?您一直把我和我地思想當作敵人對不對?”
奧斯卡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說起另外一件事:
“不知道……您是否瞭解我的生平!在我很小地時候。多摩爾加的高牆厚壁磨厲了我的心志,也使我身為一位頂級貴族地自我意識蕩然無存!我在監獄中度過的歲月竟然和塵世中歷程地歲月差不上多少時日!到了今天。您看到了,我是帝國的終生執政官,也就是您口中的那個萬惡的獨裁者。但您相信嗎?許多人都曾對我說,我並不像是一個貴族老爺。”
馬蒂斯沒作聲。他還是無法領會帝國攝政王言語間的深意。
“我有一種思考!”奧斯卡自顧自地解說著他的理念。“泰坦必須是一個統一的國家,這一點是前提!在這個統一的國家中,各種思潮,包括文學思潮、文藝思潮、社會思潮等等,我不可能抹殺它們的存在、也無法忽視它們地意義,我想透過一種新地思想體系囊括這些個體方面的內涵,達成各個思想集體形式上的一致。”
馬蒂斯這次倒是聽懂了,但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殿下!這不可能!思維個體上升為集體意識需要一個過程。這個過程有無數的可能性、無數可能性包含著無數結果。您根本無法統一思想領域,因為思想就是自由的代名詞,您的思考只是想從另一個角度抹殺自由,如果您放不下統治泰坦地權柄,一切都只是換湯不換藥的無解問題。”
奧斯卡也搖了搖頭,“依我看……你對自由的理解也有失偏駁!自由是有限度的自由。任何社會都是如此。如果自由無度,國家和社會都會陷入混亂的境地。法制和專制都是一種制度,這種制度的優劣只在於如何對待自由,可問題是自由的概念至今也不確切。”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大思想家終於點了點頭,自由的概念是什麼?怎樣才能合情合理地管制自由?封建專制統治下的社會沒有自由可言,那麼有自由的社會又是什麼樣子?這一切還是誰都沒見過的不解之謎。
“您知道我在解決掉南方的分離主義份子之後打算做什麼嗎?”帝國攝政王突然笑了起來。
“做什麼?對付自由主義?”
“不!”奧斯卡擺了擺手,“我要對付的是無政府主義,無政府主義看的自由傾向才是最危險的!不過……在對付那些無政府主義者的同時,我要制定新的泰坦法典,這部法典會對自由作出規範;我還要改組貴族元老院,成立上下兩院參議奈,並在全國範圍內分地區、分批次地建立第三等級議會!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所有像您一樣有思想、有德行的人都能為國家政務出謀劃策,至少……在我能理解的範圍裡,這是我能為帝園公民提供的最大的自由!”
“上下兩院參議會?全國範圍內的地方第三等級議會?”馬蒂斯突然激動地說不出話,“這……這是誰給您出的主意?”
“我!”帝國攝政王背後突然走出一位面相溫和的中年人。
“您是……”馬蒂斯有些尷尬,他並不認識這位能在帝國社會屬性這樣的問題上影響身旁那位獨裁者的大人物。
“西斯林·埃弗內羅畢!很榮幸認識您!”
“西斯林·埃弗內羅畢?”馬蒂斯與對方握了握手,他在嘴裡咀嚼著這個名字,可他怎麼也無法聯絡到這個名字背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