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現場又爆發出一聲沙啞的口令!面目全非,只在頭套裡露出眼睛的西爾老大哥兇巴巴地打量著八區第二軍裡最愛嚼舌頭的兩個問題兒。
近衛軍中最著名的“屠夫”西爾維奧·伯里科中將隨隨便便地向哨兵和通訊員回以軍禮,他朝自己身後攤開手:“如您所願!左邊這個一天手淫五次的小傢伙就是倒黴透頂的詹姆士,右邊這個怎麼看怎麼欠揍的傢伙就是要該死的馬克西姆。”
泰坦帝國第五軍區總司令岡多勒·阿貝西亞將軍從屠夫背後走了上來,他戴著眼罩、晃著空蕩蕩的袖管、用審視女人的眼光打量著兩名狀況百出地帝國勇士。
“呃……一天手淫五次?”
“沒……沒那麼多!”通訊員一瞬間就漲紅了臉,他像瞻仰光明神一樣緊盯著傳說中的“鐵臂將軍”
“報告總司令,他……也差不多!”哨兵馬克西姆賊兮兮地補充了一句。
岡多勒·阿貝西亞笑了笑。他轉向西爾維奧·伯里科,“你說的沒錯,這傢伙確實欠揍!”
西爾維奧嘿嘿笑了笑。但他地面孔突然冷了下來!八區第二軍軍長在大理石地板上攤開一幅戰術……哦不!是一副標記了高差座標的地理地圖,他心事重重地把通訊員招呼到身邊。
“到你了小傢伙!給阿貝西亞將軍一五一十地說一說。你在上游河道看到了什麼?”
詹姆士連忙蹲了下來,他指了指多瑙河上游地區地一段河道,“法蘭人!法蘭人在阿齊水庫和里斯多爾村的水渠之前開闢了一條新的人工河!河面不寬,直通水庫的南大壩!”
獨臂將軍岡多勒·阿貝西亞的刀疤臉上掛滿油汗,他緊皺著眉頭。
似乎對通訊員地發現無動於衷。
“事情很明顯!”西爾維奧有點不耐煩,他用指節敲了敲上游河道。“前一階段的鬼天氣讓法蘭人的攻勢緩了下來,他們不難發現阿齊水庫的水位漲了多少!那條人工河多半是為了分流一部分庫區的漲水!等到他們認為該是解決這場攻防戰的時候……嘣!”
西爾維奧做了個天崩地裂的手勢!
“南城地勢低窪,維耶羅那的貴族和商業大佬就是因為吃足了洪水的苦頭才把財富中心建在北城的臺地上!”通訊員詹姆士覺得有必要對軍長地發言做一番補充。
岡多勒·阿貝西亞託著下巴,他還是一言未發,其實,換作任何一個人在此時此刻都會想到法蘭人會在多瑙河的上游水庫幹些什麼勾當,但維耶羅那城南和城西的兩段老城牆是守軍賴以抵抗強敵地生存依據,如果放棄南城,近衛軍只能在北城沿河一線構築新的防禦工事。還要集中兵力守衛連線南北的四座橋樑,而最關鍵的一點是,這一切都需要時間!一旦法蘭人進佔南城。他們在洪水退卻地第一時間就會強度多瑙河,這也只是一天的事。
“你怎麼看?”阿貝西亞轉向西爾維奧·伯里科,這一仗他確實不懂怎麼打。
屠夫露出雕版一樣的冷笑,“該怎麼打你會不清楚?你的衛戍司令部為什麼要撤到城北的森羅萬宮?你的大海格力斯整編格鬥軍為什麼要在城北構築街壘?你又為什麼在戰役最緊張的時候撤掉老城牆的炮臺?你又為什麼要把所有的火炮全都藏進比鄰北岸的幾戶貴族官邸?應該說……你這個傢伙心裡有數!”
阿貝西亞搖了搖頭。“我的確猜到法蘭人會利用雨季幹些什麼,但這並不代表我就知道怎樣應付!”
西爾維奧·伯里科瞪著第五軍區司令長官看了一會兒,他突然氣餒地別開頭,“那樣的話就麻煩啦……我還指望你有什麼好手段能阻住敵人的攻勢!”
阿貝西亞笑了笑,他緩緩站起身,早在法蘭王國集結重兵突入國境線的時候他就已經預計到美麗的音樂之城會面臨生死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