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這位陛下發現從前為自己所熟識的那些官員已經變得極為陌生。
“你們要帶我去哪?”奧斯卡用母語向身邊的聖騎士問到。不過……這位殿下幾乎立刻便放棄了,為了防止外人與自己進行交流,守衛他的德意斯騎士都是那種一門外語也不會的草包。
地下潮溼陰冷,一隊聖騎士護衛著泰坦親王匆匆趕路。火把的光輝映出了地道中的陡峭怪石,奧斯卡不明白,這裡明明是城堡的逃生通道,德意斯人為什麼要展示給他看呢?
沿著崎嶇曲折的地下通道行出大約一公里的路程,地道終於開始向上彎折了。很快,騎士們抵達了地道的盡頭,滿腦子狐疑的小奧斯卡被客氣的請了出來,他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處普普通通的農舍。
一道燈光從院門處投入黑洞洞的農舍,奧斯卡不敢亂動,雖然黑暗對他只有好處,但他的四周人影憧憧,德意斯聖騎士的呼吸綿長深厚,而此時院門外也傳來馬車的響動和一隊騎士發出的急促蹄聲。這一切,都令小親王打消了為自己做點什麼的心思。
院門輕輕開啟,隨即又迅速關閉。一位披著斗篷的女士走進了這間農舍,聖騎士們未發一言,他們只是安靜的散向四周。奧斯卡有些驚訝,其實他激動得渾身發抖,當白天他擁著德意斯公主的身軀,看到那雙藍眼中閃爍的光芒時,他便已知道夜晚一定會發生些什麼!
“你看得見嗎?”
她似乎在注視著腳下,但奧斯卡托起了她的下巴。
“現在看見了!”
奧帕瑞拉突然躲開男人的手,她回身走向院門。“跟我來吧!”
在柵欄形的院門外,停著一輛馬車,車燈燃得亮亮的。奧斯卡瞥了一眼奧帕瑞拉的臉,她低垂著頭,似乎也讀不出表情。奧斯卡有些不耐煩,他猛的抓住德意斯公主的手,這是一雙釺小的手,由於戴著真絲手套,奧斯卡感到難以辨別對方的體溫。
瑞拉像深深打動自己的英雄微微一笑,她看得出,這個男人有些緊張,對自己,也有些戒心!不過……想想這半年的生活,應該說,與這位泰坦親王的交往還是愉悅的、難以忘懷的!那麼……就在今晚對自己的心做個交代吧!過了今晚,或者說……明天!這一切便都不重要!他們仍是敵人,計有血仇的敵人!
馬車在田園間的小路上飛速行駛,聖騎士驅動戰馬護衛在左右。車廂內寂靜極了,奧斯卡不敢確定即將發生什麼,而奧帕瑞拉,她則很久也說不出一句話。半年了,應該說……奧帕瑞拉一直以來魂牽夢縈的那件事在此刻已無須用言語來表達。她之所以一聲不吭,只不過是因為這件事已不言而喻,說出來反倒顯得突兀、生疏了。
田野中的十字路口樹立著幾盞稀稀落落的煤油燈,北風剛過,火焰便搖曳起來,好像隨時都會熄滅,那副不盛寒風、搖擺不定的樣子,就像人的心靈,隨時都會走入一段歧途。
初秋的北風還是很輕柔的,可這處庭院中的樹木仍被吹得蕭瑟作響。這兒……應是一座小教堂。馬車和騎士都停了下來,泰坦親王有些奇怪,身邊的她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狹窄的鄉間小路空無一人,就在騎士們點燃了教堂中的燭火時,北風突然強勁起來,冰冷的秋雨接著滾落。很快,泥水已在車輪下四散迸濺,透過佈滿水珠的車窗,奧帕瑞拉似乎在饒有興味地觀賞雨夜的景色。
其實,雨夜中的一切都變成了輕飄飄的飛絮,包括低沉、滿布烏雲的天空,也包括寧靜、灑滿雨聲的曠野。景物已無法分辨,在稠密冷峻的秋雨灌溉中,在淒厲呼嘯的北風洗禮中,似乎只有一座鄉間小教堂在散發光和熱。
聖騎士終於為兩位殿下開啟了車門,他們將兩人護入小教堂,然後在外面為孤男寡女關緊了教堂的木門。
這只是一座普通的教堂,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