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聲。他將餐桌上的麵包和一些便於攜帶的肉類全都塞進懷裡。
就在出門的時候,親王突然拉住保爾的胳臂,他望著老朋友的眼睛。
“不能原諒我嗎?”
“是你沒有原諒我!”保爾避開了小夥伴的眼神,“其實……對阿卡的事,我也很……”
“算了!”奧斯卡擺了擺手,“就到此為止吧!我答應你不再濫殺無辜,你也要像從前那樣打起精神!”
保爾點了點頭,他將女人和孩子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推著他們開啟了別墅的大門。
火光映紅了村民們憤怒的面孔,他們持著各式各樣的農具,用仇恨的目光緊盯著侵略者!沒錯,這是來自泰坦的侵略者,他們殺害了王國騎士,還佔據了鄰居的屋舍,他們的罪行是不能饒恕的!
“肖,你在幹什麼?”奧斯卡詫異的望著黑魔。
皇室殺手將幾名德意斯騎士的軍衣收進行囊,“這些會有用處的!”
親王點了點頭,他走出屋門,對那些圍攏在一塊兒的村民彷彿視而未見!他直奔別墅庭院一角的馬舍。
保爾踢翻了幾個躍躍欲試的年輕人,他不得不將鋒利的長劍架在女主人的脖子上,果然,人們就此安靜了許多。
奧斯卡牽著三匹戰馬走了過來,人們不甘心的為其讓開一條路……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推進著,沿著固有的軌跡,沿著腳下的道路。當天空中低懸著的太陽變成灰白色的暖爐時,新的一天開始了!時間並沒在此刻留下太多的痕跡,它將森林和曠野的溼氣變成冰冷的露水,將初冬的氣息化為不斷匯聚卻又不斷消散的雲霧。
太陽在雲霧的後面形成灰白色的一團光亮,是時間推動季節的變遷,再由季節的特徵為太陽塗抹上這層悽慘的顏色。細微的光暈令人無法分辨光線的強弱,林地就此披掛上一層昏昏沉沉的亮白色。
正午來得很快,腳下的道路仍在不斷延展,直到道路失去蹤影,直到曠野與森林的交界處。空廣的林地中不斷傳來鳥獸的叫聲,偶爾有鳥兒飛出樹叢降落到開闊的原野上,而野獸,這些謹小慎微的傢伙多數時間都在森林邊緣觀望著,只有獵物出現的時候才會兇猛撲出。
露珠滴淌,靜靜的,由枝椏間匯聚,由枯草間滑落。
“噢哧!”通訊員詹姆士懊惱的捂住後頸,一滴露水鑽進了他的衣領,那感覺就像有個大冰塊在身上滾來滾去!
“真是見鬼了!氣溫這麼低,我們還要打埋伏!軍長是不是想把咱們全都凍死?”
“別問我!我不知道!”泰坦近衛軍第八軍區第二軍最優秀的哨兵馬克西姆像往常那樣縮在藏兵坑裡,他對夥伴的抱怨不屑的哼了一聲。“說真的詹姆士,如果你敢的話就像剛才那樣問問軍長,說不定你就可以先我一步回故鄉了!”
“當然!”詹姆士點了點頭,“不過是被抬著回去的!軍長會打斷我的兩條腿!”
“嘿嘿嘿!”馬克西姆乾笑了幾聲,不過他被通訊員接下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喂!小傢伙,你在幹什麼?”
“你不是看到了嗎?我在往褲襠裡塞棉花,天啊!但願再也不會遇到這種事!”詹姆士一邊說一邊繼續著。
“塞棉花?”馬克西姆更詫異了!
“你不知道嗎?”詹姆士瞪大了眼睛,“這個該死的地方也冷了!許多參加伏擊的兄弟都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疾病,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小便的時候那裡疼得厲害!我還沒結婚呢!我可不想傳宗接代的傢伙被凍壞了!”
“我結婚了!還有兩個孩子!”馬克西姆有些自豪,他有些慶幸自己不會遇到年輕人的問題。
“那你更應該保護好自己的傢伙!”詹姆士說話時認真極了,“據說那種病可以令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