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湖面上滑過,尖利的喙在水面一啄便帶走一條肥大的粼魚,然後水鳥便飛到湖邊的高樹上,在巢穴或是某根枝幹上支解它的早餐,若是用心聆聽,還能聽到鳥兒吞嚥美食時的咕咕聲。
湖邊燃著篝火,火光穿透霧靄,映出不遠處的天鵝山城堡。從城堡走到水邊需要經過一個小山坡,篝火就在山坡下面,無數騎士的身影在火光和霧氣中緩緩移動,似乎是在警戒,不過看上去更像是搜尋。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坐在一個小馬紮上,他朝火堆伸出兩隻手掌,早春的寒氣十分冰冷,奧斯卡的手背已經浮現乾燥的皮層。
殺手13坐在親王殿下對面,他裹著一件厚重的駝絨長大衣,狀似愜意地打量著篝火中噼吧作響的柴夥。殺手的傷口已經得到很好的處理,但毒醫帕爾斯的情緒十分激動,多摩爾加的老友越來越少,他能為其中一個盡些心力真是再好不過的事。
“所以你就給縫了四十多針?”殺手打趣兒地望著醫師。
毒醫攤開手,“呵呵,抱歉,我分不輕哪是屁眼哪是傷口!”
殺手就和老朋友笑作一團,而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還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從都林出城到現在還什麼都沒說。
“多拉米那個老傢伙怎麼樣了?”13突然想起那個古靈精怪的小老頭。
毒醫撓了撓頭,他望了一眼眉毛連抖的小親王。“他病死了!是不是很不幸?”
13搖了搖頭,“這對他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哦對了。那個小騙子呢?”
“裡奇……”帕爾斯又看了一眼奧斯卡地臉色,他只得說;“裡奇更倒黴……性病來得又兇又猛。”
“哦……”13皺起眉頭,小騙子確實倒黴透了。“那個……那個毒販子呢?叫什麼來著?我忘了!”
“是萊昂!”帕爾斯高興起來。老朋友總算提到一個尚還健在的。
“現在他是泰坦最大的毒梟和私鹽拆家,若不是多明戈直接受命於親王殿下。他就會是新地天平大哥。”
13剛想說話,但奧斯卡已經揮手製止了他。小親王挪動馬紮坐了過來,他打量著老朋友的細瘦地面孔。
“我差點忘了,你對那種藥劑的形容很像鴉片,萊昂那裡有西大陸最棒的鴉片研製專家!”奧斯卡想到了多年前的勝利大逃亡。“我得跟萊昂打個招呼,讓他把毒蠍派到維耶羅那,你的身體不能一直這麼拖著。”
13搖搖頭,“我還能應付!”
奧斯卡也搖頭,“朋友,這次你得聽我地!”
殺手就不說話了,他只是朝對方微笑著點頭。
奧斯卡從小椅子上坐了起來,天空已經放亮,霧氣凝結在水面上,城堡的身影已經鍍上清晨的陽光。這應是嶄新的一天。可泰坦親王卻不願見到這種景象。他的心靈佈滿陰霾,他的思緒無法集中。
“帕爾斯……去為我們取些早餐吧。”親王轉向毒醫,毒醫那耐人尋味的眼光在殺手和小朋友之間遊移了一陣。最後他還是離開篝火。
似乎是在毒醫走後,左近的騎士和親王殿下的波西斯刀手立即圍了上來,尤其是那位裹著藍色包頭巾、腰上纏著黑帶的頂級武士,他就站在殺手身後。
“有件事我想向你確認一下!”奧斯卡面對殺手坐了下來。他儘量將腦海中關於面前這個人地記憶全部排除。
“很嚴重嗎?”13有些詫異,他感到身後的毛孔已經完全封閉。他不想回頭,因為他並不確定那位刀手的動作會快到什麼程度。
“是地很嚴重!”奧斯卡沉沉嘆息,父親離開人世的時候他並不在場,可哥哥那封信卻把父親的死狀交代得很清楚!一想到仰躺在血泊中的多特蒙德,奧斯卡趕緊用交談阻隔這種思路。
“我地父親,我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