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議。而奧斯卡已經得到知會,費戈的意圖是儘量避免大的戰場減員。
“不管水仙騎士在哪,關鍵問題仍是反攻的時間!”一位高階作戰參謀突然出面。他朝帝國攝政王攤開手,“如果反坦聯盟西線叢集長驅直入,南北兩線的負擔就會越來越重,我怕到時候……”
“不!”奧斯卡斷然擺手,“不管南方兩線的敵人多麼瘋狂,駐守維耶羅那和布倫要塞一線的近衛軍絕不能退卻!一步都不能退,他們必須堅持到中央叢集的大逆轉。”
“殿下!您沒明白……”這名作戰參謀有些不甘心地湊了上來,“我是說戰爭前景無法準確預計,一旦南北防線出現……”
“是你沒有明白!”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冷冷地打斷對方。“如果南北防線上的守軍戰至最後一人仍沒有堅持下去的希望,那麼我自然不會怪罪任何人,可如果剩下一個人呢?我必然要追究這個人的責任!若是沒有這種抗戰到底的決心和信心,還談什麼獲勝的希望?”
在場的人都不作聲了,他們互相打量,似乎誰都不打算拂逆攝政王殿下的主張,不過他們都清楚,主宰者的一席話已經決定了許多人的命運。
“這是在紀念一次勝利,大家高興一點!”奧斯卡邊說邊冷淡地環視了一遍在場的高階軍官,人們在呆愣數秒之後才露出了各式各樣的笑容、紛紛說起了近日的見聞和一些無聊透頂的所謂新鮮事。
漢密爾頓宮自然已經換了主人,往日的宮廷侍從都被打發到莫瑞塞特皇室擁有的其他幾座宮殿,這裡的侍者換成清一色的軍人,而且最小的也是個少尉軍官。人們都說奧斯涅攝政王搜刮了近衛軍所有的勤務兵。
宮殿裡響著樂音,穿著各式將帥服的軍人挽著各自的舞伴,似乎都林城永遠不缺交際花和在男人中間打轉的貴族小姐。
一代王朝、又一代王朝、軍人政府……都林人可管不了這麼多,還是即時行樂最要緊。音樂整晚也不停,香濱美酒開了一瓶又一瓶。並不是帝國軍人突然愛上享樂,而是在擴大會議決定一切之後,他們就要與生活中的一切美好倉促道別。轉而走上戰場,去體悟鋼鐵和血液的終極奧義。在未知地恐懼面前,一夜放縱最是令人振奮,也最符合軍人的意願。
奧斯涅攝政殿下倚靠在一巨舒適的沙發裡,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年紀輕輕地軍情分析處長已經有一陣子了。
“哦啦……”奧斯卡不耐煩地呻吟起來,盧卡斯立刻就被驚醒。
“你沒談過戀愛還是天生靦腆?”攝政王殿下用促狹的眼光打量著迪亞巴克爾子爵。他順手指了指一位蒙著黑紗、孤零零坐在角落裡地貴族小姐,“我要是沒看錯時間,你盯著人家已經整整半個小時了!”
盧卡斯嘿嘿嘿地笑了起來,他難得地露出一副害羞的神情。
“你的眼睛像火,只有你,在我熾熱的青春即將遠去的時候,能將我像煤炭一樣點燃!您聽過這首詩嗎?”
奧斯卡側過頭又無奈地攤開手,他對詩歌不太感興趣,對歌劇就好一些,特別是有出色女高音地輕歌劇。
“您該知道!”盧卡斯興沖沖地搓了搓手。“那位小姐蒙著黑紗,這說明她在守喪,您知道她的丈夫是誰嗎?”
“我怎麼會知道?”奧斯卡搖了搖頭。
盧卡斯有些不樂意地皺起眉頭。“您該知道的……她的丈夫是第一次衛國戰爭期間湧現出的最富傳奇色彩的民族英雄卡爾謝特迪歐利!”
“我的天!”攝政王殿下狀似恍然大悟地瞪圓眼睛:“卡爾謝特迪歐利!那個在戰死之後仍然屹立不倒直到戰役結束的騎兵指揮官!那位夫人就是他的火眼女孩兒?”
盧卡斯就往呆坐在角落裡的年輕寡婦望了過去,“沒錯!火眼女孩兒高地地火眼女孩兒,所有泰坦軍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