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在眨眼之間,數名騎士就已衝進戰友們開啟的工事護欄,為首一名騎士剛一進入安全地帶就飛速跳下馬背。
“見到隊長了嗎?見到隊長了嗎?”騎士向自己的同伴大聲叫喊,可這隊剛剛突出重圍的戰士不禁面面相覷。
“真見鬼!上馬!跟我來!”
“等等……等等!”普帕卡上校一把拉住神情焦急的騎兵長,他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軍銜。“我說少尉,你和你地人跌跌撞撞地闖進我的營壘也就算了。見到長官就這麼幹瞪眼還不敬禮我也不想追究,可你是打算連聲招呼也不打就離開這兒嗎?”
“上校!”騎兵長只得立正敬禮,“軍群直屬騎兵軍第三師第二團第一大隊奉南部戰區總參謀長之命護送一份異常重要的檔案給地方各個守備區。檔案在我地隊長那裡!絕不能讓法蘭狗子得去!”
普帕卡朝密林的方向看了看,他伸手一指:“那就是你地隊長嗎?”
開闊地上響起人聲。一名近衛軍軍官步履蹣跚地衝出林地,他受了傷,似乎還失落了馬匹。
“真要命!”營壘後的騎兵長低聲詛咒了一句,他就知道這個出身貴族家庭的上司準會出狀況。“快!跟我去救人!”
傷痕累累的騎兵重新上馬,他們不管不顧地從小山包上衝了下去。
法蘭王國軍終於由密林中追擊而至。最先是兩三名騎士,緊接著就是一個整編騎兵團,大隊人馬賓士時產生的噪音完全驚醒了靜夜,月光,下地河灘地飛沙走石,法蘭騎兵的口哨和揮舞馬刀的呼嘯聲此起彼伏。
泰坦騎士與他們的長官迅速接近,迎面而來的法蘭騎兵也在與關鍵人物迅速接近!
“我們怎麼辦?”一名戰士望向沉著臉的師長大人。
普帕卡咬了咬牙,他不知道維耶羅那衛戍區在這種時候還能有什麼重要檔案傳給地方守備部隊。難道南方集團軍群總參謀長達答拉斯皮切將軍還不清楚所謂的地方守備軍都已被法蘭人打得支離破碎了嗎?
“再等一等……”近衛軍上校下不了決心,他不能頂著臨時營壘被法蘭騎兵踏成廢墟的危險冒冒失失地由有利防禦地勢倉促出擊。
幾乎是在一瞬間!數名泰坦騎士就衝進了法蘭騎兵的陣營,雙方像客氣的鄰居一樣擦身而過,泰坦騎士護住重傷地大隊長。法蘭人也沒有理會山坡上的部隊,徑自將開闊地裡近衛軍騎士四面包圍。
騎兵長把他的上司拖到馬背上,向戰友大喊了一聲“突圍”四面而來地法蘭人自然不會令他如意。冷箭穿梭、劍光閃動。暗夜中的搏殺狀似無聲無息,可煙塵的每一次流轉都能顯出一具顧然倒地的屍體。
第一名泰坦騎士倒下了,普帕卡上校抿緊嘴唇;第二名泰坦騎士倒下了,近衛軍上校就攥緊拳頭;第三名、第四名、第五名……第六名騎士終於向包圍圈地最外圍移動一個馬位。可來自四面八方的法蘭騎兵立刻就用刺槍把他逼退回去。
普帕卡看出來了!法蘭狗子們就是在等著他衝下工事!
陸陸續續……駐守營壘的泰坦戰士紛紛低下頭,他們不忍再看倒折遍地的戰友,在戰士們的陣營中間,一些心情鬱結感情脆弱的小鬼甚至在低聲抽泣。
最後一名泰坦騎士落馬了!那名勇敢的騎兵長在倒地之後並未顧忌那些不斷在頭頂閃動寒光的兵器,而是奮力背起他的長官。第一把馬刀劈開了他的頭盔、第二支刺槍插進他的後背。
勇敢的騎兵長不斷揮舞手裡的兵器,他的血越來越熱、他的身體越來越輕,他知道自己距離天堂只有一步之遙,也想到保住那份重要檔案只有一個方式。
思路突然中斷了!騎兵長的長劍緩緩地垂了下來,他平靜地打量著刺入腹部的長槍,在下一刻,前後左右便有無數把同一式樣的長槍刺進他的身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