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然後便是連綿不斷的水幕,輕快地、活潑地出面在人們地視線裡面。
帝國親王再次出現於宮殿門廳,他經過仔細地“梳妝打扮”熟悉他的人都聚在他身後,似乎都在驚奇他的年輕和頭上那條亮閃閃地淺棕色髮辮。
雨聲清脆淅瀝,空氣格外清新。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在宮門敞開的一瞬間就被眼前的景物迷住了。他看到天地一片混暗,白楊、噴泉、修剪過的樹牆都在隨著從天而降的雨水輕搖擺蕩:還有他的騎士,自然還有他的騎士!他的騎士站在宮前走道上、站在寬敞的草坪上,大雨在鎧甲中間升起薄薄的水霧,騎士們撥出的白氣就在水霧中間緩緩飄舞,旋即便飛散無形。華麗的馬車已經停在門口”卜奧斯路被套上車駕,和其他三匹雷束爾一起,它用委屈的眼神幽怨地望了望小主人,奧斯卡就探手撫摸它的粗大頸子”卜夥伴就心滿意足地踏踏蹄、扇扇鼻翼,最後發出一聲啁啾的啼鳴。
“走走吧?”帝國親王轉向身後的親密隨從,儘管他使用了商量的口氣,但格鬥團長泰克少校已經揮手示意士兵趕離馬車,他始終堅信家長的提議和命令一樣毋庸質疑。
奧斯卡率先走下宮殿臺階,守侯在宮前走道兩側的紅虎騎士立刻撐開黑帆布雨傘。之前騎士們一直淋著雨,只在大家長就要經過身邊的一瞬間準確地撐開黑色的大傘,時間和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就像光明神賜予的冰冷雨水完全迴避被擋在傘下的偉大軍人。
人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用偉大來形容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估計就是現在!他是一位民族英雄,是泰坦軍人抗擊侵略者的領頭人,他被皇室冠以莫須有的罪名,可為了維護軍人的尊嚴榮譽、為了維護首都的和平寧靜、為了維護整個上層建築體系的安定團結,他選擇接受最高法院的質訊,面對前途未卜的命運。
儘管人們在此時此刻並不清楚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在今後地作為並非是為了上述那些足以被冠上偉大這個形容詞的事蹟,可人們特別是軍人寧願相信帝國親王的做法絕不是為了自身利益。這位親王地人生旅途本就多災多難,同情他、尊敬他、崇拜他的人都希望他地名字能與偉大聯絡起來,並被載入史冊。供後代瞻仰品評。
吹著風,走在溼漉漉的石板路上。奧斯卡感到他的心智正在提升,很多時候他不併會像現在這般仔細琢磨愛情這個東西,可在擬訂“2·21演說”之後,他總是在心緒鬱結或是情懷開朗的時候不自覺地想起愛、發現愛、揣摩愛,進而到了現在。他將愛提升為心靈中不可或缺的一件物品。
愛是一件物品,因為人們在劃分其本質地時候可以破壞它,而且稍碰即碎。愛情是感覺,同時也是思想,正如美醜本身是形式也是表現一樣。愛,很平常;相愛,頗少見。愛是一條法則,相愛是一種偶然。
愛的時候得不到愛,不愛的時候得到了愛!奧斯卡在心中描畫著阿萊尼斯的容貌,他只得苦笑。因為他和妻子的關係實在是古怪!
不管怎麼說,泰坦親王尚還有著一絲半點的良心——當他意識到深愛著阿萊尼斯的時候已經無法向對方希求愛:當他對阿萊尼斯的愛示以懷疑、輕蔑、甚至是無動於衷的時候他選擇了不愛。作為一個有良心的男人,到底是哪種狀況更令他感到痛苦?相信奧斯卡無論如何也說不清。
黑色雨傘組成地隊伍在街道上緩緩前進。奧斯涅親王似乎是在散步,他揹著手,眼睛盯著不斷打落雨水的路面。城市中的都林市民早早就起床了,他們礙於司法部和衛戍司令部地嚴令。只得悄悄在窗簾後面觀望街上的動靜。
突然!沉思中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突然停了下來,整支雨傘組成的隊伍也跟著停了下來。奧斯卡緩緩伸出手,他指著街角上地一抹素雅端莊的身影。
“那是……那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