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們得考慮,戰鬥了四百年的水仙騎士和運轉了四百年的戰爭機械能不能停下來!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安魯以及他所擁有的全部精神、全部理念的存在依據就是戰爭。若是戰爭停止了。安魯也就不再是安魯,水仙人也就失去了信仰和他們為之生活、為之奉獻的全部東西。
東征是必然的!安魯在這一時期只能把舒解軍人精神和解決領內生存壓力的矛頭指向波西斯人地土地。水仙騎士團歡呼著踏上征途,安魯的統治機器和整個水仙郡都為夢想了四百年的戰爭開足了馬力,那麼從這個時候開始,水仙騎士還是那支被神教教義賦予聖名地正義之師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儘管多數歷史學者都認為水仙騎士是在遇到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之後才開始發生精神變質,但抱持這種觀點的人只是看中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這個人物製造的歷史契機,而忽視了事物發展地客觀規律。
從波西斯帝國退出歷史舞臺的那一刻起,安魯和他掌握的武裝力量就不再是從前那個象徵榮譽、象徵神明護壁的正義之師!為了生存謀求土地、謀求資源已成為他的唯一存在依據,基於這一點,也就是說從教歷燃年年末開始的東征算起。安魯終於踏上了侵略的征途,而且這一步踏出,就從未停止……直到安魯王朝著名的維多利亞女皇在晚年的時候才著手整理她和丈夫窮盡兩代擴張所得的大片疆域。
“所以……你說的沒錯!他們是夫妻!”特勤處長似乎對那個詞語非常不屑。“他們可能會在某件事上達成共識,但說到根本,安魯與皇室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馳,分出勝負是遲早的事。”
費瑞德羅西斯莫瑞塞特子爵不做聲了。直到魯道夫·霍斯的聲音再次喚回他的神智。
特勤處長說,“總有一天,不是你死在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手裡,就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死在你手裡。當然……前提是女皇陛下選擇你做特勤處的接班人。”
“你呢?”費瑞德疑惑地望著魯道夫。
魯道夫聳了聳肩,“醫師說我的肝臟裡面長了個瘤子,惡性的!所以……你是年輕人,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惡性的瘤子?”費瑞德有些無助地嘀咕了一句。
“你叫它癌也行。”特勤處長無所謂地哼了一聲,就像那個瘤子根本不關他的事一樣。“咱們還有時間!再說人不會得意一世,至少在斯洛文里亞這件事上,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註定要碰一鼻子灰!”
“誰說的?”費瑞德不信任地反問一句。
“阿蘭元帥說的!”特勤處長像平常那樣陰狠地笑了起來,連帶遠處的親王殿下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大噴嚏。
“小朋友!你這是怎麼了?”銀狐阿蘭帶著滿臉的關心,他朝小親王張開雙臂。
“感冒?神經衰弱?誰知道呢!”奧斯卡邊說邊衝近衛軍統帥迎了過去。“謝謝您來探望我,要不然我會以為軍部的人都死絕了!”
阿蘭尷尬地笑了起來,他不知道小朋友是在恭維他還是在嘲諷他。
“我對軍部同僚下了嚴令,他們不能來探視,也無法得知你的病情。再說你的身體健康並不是你自己的事!你知道在你病倒之後有多少外國公使跑到我那打聽訊息嗎?”
“一定不少!”奧斯卡恨恨地嘀咕一聲。
阿蘭點頭,“尤其是法蘭人!一個小時一趟,夜裡也是如此!”
“哦啦……法蘭人巴不得我去下地獄!”奧斯卡異常氣憤。南方集團軍群不是吃素的。法蘭人對這位泰坦親王在自己家門口的影響力極為清楚,若說他們不關心地話可沒人相信。
奧斯卡拉著老人在小客室裡坐了下來,偉克上校親自給兩位元帥端來茶點。親王殿下的胃口還是很糟糕。他只選擇了幾塊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