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北方,紅虎騎士組成密集的隊型由要塞左側下到山樑底部;在看要塞裡面,格鬥軍團計程車兵拋棄了馬匹,他們在逐家逐戶清剿那些始終不願放下武器的斯洛文里亞人。
之所以稱呼這些殘兵敗將是斯洛文里亞人,是因為參與要塞巷戰的敵人並不都是軍人,這裡面有附近的農戶,有草原裡的獵人,據說繆拉將軍的一位團長還是被一個女人給刺死的,不過誰知道當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卡米爾·雷阿倫將軍一直站在鋒線上,他把紅虎的前鋒陣列從要塞吊門移往城頭,接著又移往城牆,最後鋒線就消失了。整個要塞都在戰鬥,每一扇窗每一扇門都是聖騎士的鋒線!可以想見,格鬥軍團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完全控制局勢。不過這個代價仍是卡米爾可以接受地多虧了方面軍所屬炮兵團。若是沒有這些初次上陣就發揮巨大威力的炮兵兄弟,無論是卡米爾還是他的總司令都會認為。攻陷馬拉托爾要塞得是下星期地事。
天上的細雨並不會過分損毀火炮,紅虎地炮兵戰士給炮車和炮身都新增了雨布,他們使用的是水仙騎士團新近裝備部隊的“DL”(德林制式)8磅炮和6鎊炮,雖說是裝備部隊,可水仙騎士全團也只有繆拉的紅虎擁有心門兩型火炮。而這就是安魯的全部。
按照那位天才地薇姿德林夫人在“國防五年建設綱要”上的發言,一支現代化軍隊的編制應以擲彈兵師和炮兵連隊為基礎,水仙軍統局名下的工坊還無法大規模生產相對精密的火槍,而在拿到世界上最先進的火炮圖紙之後,水仙工匠也只能保證每個星期製造一門,這還得包括殘次品的數目。
繆拉的紅虎沒有裝備火槍,但他知道軍事統治局確實有一批存貨,不過整個騎士團也沒人知道這些存貨落在誰手裡,繆拉只是爭取到了第一批武裝部隊的火炮,儘管108門火炮只夠裝備兩個炮兵連。但為了名號上動聽一些,繆拉就給他的炮兵一個團地編制。事實證明紅虎總司令的小心眼竟然用對了地方,有了團級領導的節制。連隊之間地運作以及炮兵在與整個方面軍協同作戰時發揮的功效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那邊怎麼了?”繆拉伸手一指,他看到要塞中的某個角落騰起一陣猛烈地炮火,然後爆炸現場就陷入一片混亂,訓練有素的紅虎戰士竟然因為某件事情亂糟糟地擠作一團。
一名通訊官惶急地衝上屋頂。但他面上帶著喜悅的顏色。
“報告司令,格鬥軍團所屬二師一大隊俘獲了敵方的指揮官。”
繆拉平淡地點了點頭,他轉向站在身旁的遊騎兵師長,“你跟他打過交道,去看看吧!”
德里拉·漢立正敬禮,就在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方面軍司令叫住了。繆拉沉吟半晌,最後才對部下說,“讓他死得像個英雄……”
馬拉托爾防線的指揮官是在中午被吊上要塞敵樓的,不過那時他已闔上眼睛。德里拉漢為了向對方表示尊重便用一個極為利落地突刺將長劍嵌入這名剛剛認識的朋友的胸口。他的劍在對方的心臟上一觸即走,德里拉堅信這位朋友在離開的時候一點痛苦都沒有。
不過……國破家亡的痛苦並不是心臟落上一劍那麼簡單的事,在這名英勇的戰地指揮官失去生命以後,要塞區域性地區的抵抗陸續瓦解,傷痕累累的斯洛文里亞人放下了武器,但他們沒有向侵略者低頭。
俘虜隊伍在水仙騎士的看管下撤出戰場,他們昂著頭、踏著步,只有傷兵在艱難地互相攙扶。每名俘兵在經過那位指揮官的屍體時都敬過軍禮,樣子好像那位犧牲的統帥仍在指揮戰鬥——無聲的戰鬥。
到了午後,要塞回復往日的寂靜,只有一個地方還充斥混亂的人聲。馬拉托爾大清真寺仍在抵抗,寺院的大阿訇糾集了一群忠誠的信徒,這些信徒是軍人、是過往的商戶、是附近幾座村莊的居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