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鬱柔和的線條以及豐潤但不誇張的牆體使老屋看上去更像是一座精緻的女子修道院。這樣的體裁自然令嗜好此道的卡羅阿西亞公主興奮莫名,她在婚禮結束之後硬是拖著心不在焉的新娘子遊覽了整座大屋,等到晚上的酒會她就像女主人一樣向賓客們炫耀自己對這套古老的豪華居室的認識。
到了地處山區民風淳樸的拉古爾鎮,婚禮酒會可不像都林城裡的大戶人家辦得那麼體面,按帝國揖政王的話講,酒會看似有條不紊。實際卻是一團亂麻!不說沃拉斯頓家族的那些沒見過市面的親戚們,就說本省的大臣和當地的長官們,這些好吃懶做的傢伙爭著巴結最高執政官,還向他暗示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有專門為男士舉辦的娛興節目。
到底是怎樣的娛興節目,奧斯卡一點也不在子。儘管他相信像拉古爾這麼美麗的地方必然藏著絕代佳人,可在有過一次遭遇“痛經殺手”的經歷之後,他就不打算再拿自己的生命沾花惹草,而且他在迴歸都林之後才豁然發現(或者說是猛醒轉),家裡有四位美麗的妻子在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等待他敲門。
敲開門。奧斯卡下意識地放低音量。他的妻子不勝酒力,正躲在一個小隔間燻著龍涎香。
帝國攝政王勾起大拇指向身後一捏,“羅亞!你看到了嗎?那個頭上戴口棺材、身土披一件金毛花斗篷的獅子狗是從哪跑來的?”
意利亞公主對丈大的形容莫名其妙,可她聽出丈夫的口氣已經極不耐煩!卡羅阿西亞從短床上走下來,到了門邊丈夫的位置大瞪著眼睛向外張望!
“哦啦……”妻子學著丈夫地口氣叫了一聲。“巴斯哥利亞大主教。你不認識他?你不認識教宗陛下指派的五國和談會議聯絡大使?”
“我當然認識他!”奧斯卡當著一位高貴公主的面朝光潔的橡木地板吐了一口痰。“我是說是誰邀請了那個傢伙?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哦啦哦啦!看他那身打扮,就像……就像沒有被人撥過毛的小雞崽……”
卡羅阿西亞難堪地用手掩住額頭,如果說她對丈夫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那麼無疑就是這位泰坦攝政王對光明教廷特別是高階神職人員的敵視:
“奧斯卡,那是教廷議事會14位主教長的傳統服飾,那件帶羽毛的披風取自神明降世地典故,那頂描金教冠取自……”
“羅亞!留心聽著!你還記得我過問你什麼嗎?”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已經對妻子沒完沒了的胡扯徹底失去興致,“是誰請那個傢伙過來的?”
卡羅阿西亞難過地垂下頭,眼淚就在眼睛裡打轉。
奧斯卡大嘆晦氣。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怒火來得太過迅猛,他從是那種會拿妻子出氣的丈大:
“抱歉!我不該對你這樣說,我只是……”
“沒事!”妻子痛快地抬起頭,“巴斯哥利亞大主教在都林的時候突然找到我,他說教廷的助力可以使泰坦在短時間內擺脫經濟困境!所以我就……”
“你相信他?”帝國攝政王打斷了妻子的話,他地面孔上寫滿不可思議。
卡羅阿西亞這次不想再退讓了,“奧斯卡!至少你得和巴斯哥利亞大主教開誠佈公地談一談,不管結果是什麼。談一談對你又沒壞處!”
奧斯卡偏頭想了想,他確實對神教的那套章法鄙視至極,這和他在多摩爾加監獄親眼目睹牧師教士拔死刑犯的金牙不無關係,可教曉他生存之道的幾位老師都曾對他說起過:利用宗教的力量是最省時也是最省事的成功之道,做一個成功的王者,必須在對待宗教事務的問題上時刻保持清醒地認識。
喝了一杯意利亞公主親手調出的牛奶蜂蜜咖啡,泰坦攝政王人似乎清醒過來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告別妻子,他徑直走向模樣並不算多麼討厭的巴斯哥利亞大主教。並用會見最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