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巧是個男孩,你祖父肯定更喜歡,讓他去給曾孫摘天上的星星只怕都是笑呵呵的。”
在老夫人的強力“訓練”下,梔子早練成了在左耳進右耳出的“神功”,此時端著茶站悠哉遊哉的吃著,不介面也不置氣。
她越是這樣,老夫人就越生氣,不過想起有求於梔子,沒講出更難聽的話,只去看江夫人:“你去與趙大元講一聲兒,我要吃糖醋排骨,讓他買一匹上好的排骨回來。”
有金媽媽在旁不使喚,便要使喚江夫人,江夫人心中憋屈,不過婆母開口,她不得不去,慢慢的站起身來往外走。
梔子看出老夫人用意……這是想支開江夫人,有話要與她講呢!她可不想聽老夫人的悄悄話,跟著起來,幾步趕上江夫人,道:“這些跑腿的事情,怎能讓夫人去,媳婦去就是了。”
江夫人回頭一笑,腳下卻未停:“咱們一起去。”
老夫人支開江夫人,是不想她在一旁壞事,哪知梔子這個正主兒卻藉機溜了!簡直比泥鰍還滑溜!看著婆媳兩個一前一後出門,一口氣堵在她胸前,半天不得順暢,好半天才記起江白圭在一旁坐著,回首道:“你瞧瞧你媳婦兒,眼中哪裡還有我這個祖母?”
江白圭不知老夫人的心思,只道她故意尋梔子的不是,就替梔子講起好話來:“孃親打理家務,她卻在廳中坐著,這才是不合規矩呢。”
這話聽在老夫人耳中格外刺耳,她從小捧在手心長大的孫子,娶了媳婦兒竟然處處與她作對!讓納妾不聽這些且不說,這才說一句,他馬上就護上了!她撫了撫胸口,好容易才將心頭的氣壓下去,道:“給你媳婦兒講一聲,讓她給我買兩個婢女!”
江白圭奇道:“家中有人使喚,買婢女做甚麼?買人花錢不僅不講,多兩口人還要多吃兩份糧食。”
老夫人越發的覺得這個孫兒也是個指望不上的,將眼睛一橫,道:“你堂堂一個正五品的通判,難道家中還養不活兩個婢女?”又將手往金媽媽身上一指,道,“哪裡有人使喚?你看看,這個是你孃親身邊的,那楊媽媽與趙大元家的又要負責打掃洗刷,哪有專門在我跟前服侍的?打個洗臉水,我還要喊半天才有人來,哎……我這麼大的年紀,也不知是造的什麼孽。”
江白圭沉寂。江家往日富裕,祖母半輩子過的都是僕從如雲的生活,後來敗落了,身邊也還有專人服侍,臨老卻要過這樣窘迫的日子,他聽著真覺的不好受。但家中銀錢都是梔子掙來的,梔子也是事事動手,他又怎好提出讓她出錢買婢女來家?
老夫人非要買兩個婢女來家,是事出有因的,因此見孫子沉默,擠出兩滴眼淚來:“罷了,我這老婆子也無幾日好活了,就不為難你了。”
江白圭越發的覺的心酸,道:“祖母講這話,不是在存心讓我難堪麼!我明日就讓牙人來家,祖母挑兩個可心的就是。”
金媽媽聽得江白圭應允老夫人,趁兩人不注意,就想悄悄的溜出去報與江夫人知曉。江白圭抬眼瞧見她,猜出一兩分,不想節外生枝,就叫住她,囑咐她不準亂講。
金媽媽心想,得罪老夫人不要緊,得罪少爺可不划算,如此權衡一番,終是點了點頭。
江白圭與梔子從古井巷出來,轉身又去東風巷看了金寶才往家去。
進得家門,江白圭直接去了書房,尋了一塊好墨讓尹長福拿去作死當,這才進屋換衣裳。
梔子此時已經換好衣裳,見他進來,嗔道:“甚麼事這麼要緊,衣服也不換就趕著去書房?”
江白圭不答,換好衣裳坐下,又拉梔子在一旁坐了,問:“娘子,成都府買一個婢女要幾兩銀子?”
梔子以為他想買一個婢女來補上秋樂的缺,就道:“家中下人夠使,買婢女做甚麼?再說,婢女多了讓看著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