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凳子上就不肯挪步,梔子看他這般,料想江雅也不會出來用飯,就讓溫嫂子將飯菜分成兩份,擺在各自的房中。
江白圭一面吃飯,一面與梔子說起請師爺之事。
梔子存了滿腹的話不知如何開口,心不在焉的聽完,道:“那就趕緊寫信回去問問吧,早日定下,你也能早日得一個助力。”
江白圭扒了一口飯,道:“我也是如此想。哎——原來只當讀書累,現在想來,在書館的那段日子,每日與同窗聯詩作對,才是神仙般的逍遙。”
誰人不懷念無憂無慮的讀書時光?梔子笑笑,替江白圭夾了一筷子菜,“多吃些罷。”
江白圭心中一暖,回敬了梔子一塊回鍋肉,道:“娘子也多吃。”
飯畢,梔子看著撒下碗筷,方道:“我有話與你講。”
江白圭笑望了她一眼,道:“又有甚大事?還讓你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梔子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了,她突然覺得自個倒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想要坦白,卻又怕受責罵。這樣一想,不覺好笑,便將媒婆來家之事講了一次。
江白圭聽完,一張臉沉的已能滴的出水來,許久,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他這是欺人太甚!”
梔子想,這才是親姐弟,前幾日吵的跟仇人似的,聽得有人作踐江雅,馬上便成了鬥雞……她低了低頭,道:“都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也……”
江白圭冷聲道:“不關你的事,本就是吳堯心術不正!就是你不提出讓兩人相見,吳堯也還會想法子,不然他也不會上趕著送咱們床。”
梔子疑惑的抬頭,她本以為江白圭不衝她大呼小叫也要責怪幾句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透心涼
江白圭丟下暗自疑惑的梔子,幾步去了江雅房中,進門後就打發楊桃出門。
那日吵嘴之後,姐弟兩個就是同桌吃飯也未搭過話,江雅今兒也不打算主動開口,見江白圭進門只望了一眼,便低了頭去數碗中的飯粒。
江白圭早將吵嘴賭氣之事丟在腦後,自個兒搬了張凳子坐下,徐徐講起今日楊正無心講出的那些話來。他雖氣惱吳堯作踐自家姐姐,但心中認定吳堯人品不正,正愁不知如何阻撓這門親事,出了納妾這事,自家姐姐肯定恨極吳堯,親事自然就結不成,他倒覺得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吳堯這幾日,各種美味吃食源源不斷送來,江雅一顆心全系在吳堯身上,根本無暇注意吳堯的錢財從何而來,更沒去想吳堯為何改了姓氏,聽江白圭一講,這些疑惑全浮上心頭。
她一向聰敏,有了疑惑,再將前因後果一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想明白,但她卻不肯相信,她一直愛慕的人,竟是這樣一個人!她哆嗦著雙唇,許久才艱難的開了口:“你是說,姨母家的金銀珠寶,不是丁縣令得了去,而是堯表兄盜走了?”
江白圭點頭:“這雖是我的猜測,但十之八九全是事實,而且依我推斷,那場大火也蹺蹊的很……”
江雅打斷他:“我曉得了,你去罷。”
江白圭還欲再勸,但江雅已做出送客的姿勢來,他只得作罷。
江白圭進門,梔子迎上去:“雅姑奶奶用過飯了?”
江白圭點頭,脫掉大襖子,回身見梔子垂頭喪氣的立在一旁,曉得她還是不能釋懷,想了想,便又將方才與江雅講的那些講了一次。
梔子聽得目瞪口呆:“吳家住著好幾十口人,他倒真下的去手!幸虧只燒著了房子,並未釀成大禍!“江白圭冷笑道:“種什麼樣的因便得什麼樣的果,姨母若不是那樣刻薄,堯表兄也不至於想出這樣毒辣的法子謀奪家產!”
梔子兀自搖頭,夫妻兩個感嘆一番,各自歇了。
隔日,江白圭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