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好端端的花兒,你摘它作甚?傷了枝,明年就難發芽了。”
張瑄嘿嘿一笑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崔穎喃喃吟唱著,眸子裡閃動著別樣的光彩。
“真是妙句天成,妙極妙極啊!子瞻出口成章,才氣橫溢,我自愧不如啊。”崔煥在一旁聽了,當即拍手叫絕。
李秀秀也眸光閃亮,輕輕交好道,“兄長才思敏捷,世所罕有,這端的是好句。”
張瑄一陣汗顏,趕緊主動笑著岔開了話題去。
在崔家遊園暢飲,自然是盡歡而散。
只是在張瑄還在崔家與崔家父子飲宴的時候,張力匆匆進了崔家的客廳,伏在張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張瑄聽了,非常驚訝,神色就變得非常古怪。
崔穎有些奇怪,就輕輕問道,“郎君,可是家中有急事?要是有事,郎君就先回府去吧。”
崔琚也笑了笑,“是啊,賢婿,你是朝廷重臣,身負要職,要是有繁忙公務,就先去忙吧。我們是一家人,不必拘禮。”
張瑄搖了搖頭,苦笑了起來。
片刻,他回頭望著張力,淡淡道,“張力,不必理會他,把那帖子擱置在書房裡吧。那人要是再來,你就說我沒空見他。”
張力點頭領命而去。
張瑄回頭來望著崔穎和崔煥長出了一口氣,“李太白登門拜訪,給我下了一個帖子,約我上元之夜,玉真觀相會鬥詩!”
眾人都吃了一驚。
李白的仕途雖然
不如意,早幾年就被老皇帝“賜金放還”,相當於是罷了官驅逐出京去。但此人名滿天下,是公認的詩仙人,天下讀書人的領袖。
李白成名日久,可不是剛剛嶄露頭角的張瑄所能比的。
張瑄不知道李白為什麼會找上自己。在他看來,以李白的傲氣和才情,他應該不會因為自己有點小才名,就產生嫉妒心理主動找上門來吧?
如果李白是這種人,張瑄還真看輕了他。
但張瑄不準備理會李白。
一來是他事務繁多,沒有精力去鬥什麼詩;二來他也有自知之明,他雖然掌握有穿越者的金手指,但要想壓過李白這個詩仙,幾乎是不可能的;三來他如今已經位居高位,再也不需要去博名聲出風頭了。
大權在握,該做的事情很多,這種無聊的鬥詩活動,再也提不起他的興趣來。
“賢婿啊,李太白名滿天下,詩情豪放,怕是無人能及。賢婿準備如何應對?”崔琚皺眉問道。
張瑄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崔穎已經搶先笑道,“父親,李白固然是詩中仙,但張郎才情亦不輸於他……郎君,怕他作甚?就跟他較量一番,縱然略有所失又有何妨。”
崔煥連連點頭附和,“然也。兄長出口成章,文采冠絕,不必太過怯場。索性跟李白鬥一鬥,讓天下人看看兄長的才華!”
張瑄輕輕笑了笑,搖搖頭道,“不,我不準備回應他。”
“倒也不是我怕了他,只是現在諸事雜多,沒有時間亦沒有精力去應酬這種事情。”……
……
事白去大將軍府下了相當於戰書的鬥詩帖,沒有得到張瑄的回應。
不過,李白第二日又去,雖然沒有見到張瑄,卻還是又倔強地送上了第二份鬥詩帖。
一連幾日,無論李白怎麼執著,張瑄都絲毫不加回應。
不過,這個訊息很快就傳遍了長安城,引起了不少流言蜚語。
有人說張瑄畏懼了李白的才名,不敢與李白當面鬥詩;也有人說張瑄虛有其名,生怕在李白這個大詩才面前露陷出醜。如此種種,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