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氣兒都沒喘勻,就被派來跟著搜查什麼齊嫣兒,我實在是……”
“快閉嘴!”
拽他的人驚恐地往前看了一眼,小聲說:“這話可說不得!”
“瞧你小子面生只怕是新來的,你別不懂規矩,這種節骨眼上衝慢了就要命,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話的人生怕被自己多出來的好心拖累了,說完就急匆匆地往前。
聲稱自己撐不住的大高個叉腰嘆氣,一抓衣襬又連忙攆了上去。
隊伍末端不起眼的縫隙裡,滿臉是泥的大高個眸色陰冷,聲音很輕很輕:“前頭的不是齊嫣兒。”
緊跟著同樣裝出一臉疲色的宋六猛地打了個激靈,只覺得即將滾出口的幾個字每一個都燙嘴,反覆張嘴卻不敢把心裡的猜測說出來。
徐璈意味不明地抿緊了唇,話未出聲。
是枝枝。
正在被這些人追殺不得不四處逃竄的人,是桑枝夏。
宋六飛快地看了前頭一眼,忍著緊張小聲說:“東家敢冒險行事,定然是有旁人不知的底牌。”
“咱們一路跟過去,萬一有什麼變故,也絕對能在第一時間把東家救出來。”
宋六此時無比慶幸,沒有趁著白成仁下令暫時在安城停留的時候尋機留下,反而是跟著追查的人攆了出來。
否則他們被困在城內,只怕是……
徐璈低頭急促吸氣沒說話,混在疲憊不堪的追查人馬中毫不起眼,也沒人注意到他沿途留下的記號。
與此同時,四處戒嚴的安城內。
被要挾下山的齊老住進了客棧,裡裡外外全是白成仁留下的人手,卻也沒人敢貿然靠近。
齊老暴怒時敢當著數百人的面把白成仁摔下馬,稍有不虞就能引來無數毒蛇。
這樣的老毒物放在哪兒都棘手,若非不得已,誰也不想去送死。
白成仁安排好了其餘的事兒邁步上樓,看到門戶大開卻只有齊老一人的房間,轉身去了隔間面色陰沉:“這是怎麼回事兒?”
奉命看守的人苦笑著說:“大人,不敢進去。”
“先安排進去的四個人都死絕了,只能是把門窗都開著守住,否則這……”
白成仁腳下猛地一頓,強忍著怒說:“胡偉人呢?”
“唔唔唔!”
“唔唔……”
“不許聒噪!”
先前答話的人劈空抽來的大嘴巴子打斷了胡偉的哀求,冷聲道:“大人面前,豈容你吵鬧?”
“再不閉嘴,現在就拔了你的舌頭!”
胡偉被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嘴裡堵著的抹布掉了,連忙蛆蟲似的朝著白成仁爬了過去:“大人,大人您饒了我吧,我……”
“饒了你?”
“我饒了你,誰來放過本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