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鐵牛心不甘情不願的領著幾個人去城樓口殺殘兵了。
劉禹赫抱拳作揖。“蔣知縣,是鐵牛無禮了。我替鐵牛給你賠罪。”
“劉守備客氣了,下官不過是個小小知縣,擔不得守備大人大禮。”許靖回了一禮後,道:“心腹人選確定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後,推了楊志明手底下的一個白袍小將出來。
白袍小將不情願的領命要動身前去,許靖道:“站住,沒讓你去送死。縣衙往東五里地有一處僻靜小路,藏雲你帶著小將軍去白及縣搬救兵,要快知道嗎?”
白袍小將鬆了口氣,心想總算可以保住一條命了,興高采烈的領命跟著藏雲走了。
戰爭還在繼續。敵人不會給你喘息的時間只會趁你病要你命,不管在哪都是如此。戰爭沒有對錯方,有的只是利益之爭。
建奴生來就是遊牧民族,以牛羊肉為食物,擅長騎射。在大草原上幾乎沒有人可以跟他們相抗衡。他們生來就是草原雄鷹,無拘無束的生活在大草原上,歷代都是以放牧而生。
可建奴也有弊端,就是每當冬季來臨,氣溫驟降會導致植物死亡,牛羊產量也會隨之減少。食物短缺,氣溫又冷,他們不得不為了種族的延續而選擇遷徙。
隨著人口的增多,擴張是板上釘釘的事。
以一線之隔的木河縣舉例,明明周圍氣溫都差不多。可木河縣的居民卻在寒冷的冬季有棉襖穿,有肉吃,有地方住。而他們卻只能忍飢挨餓,靠著一身的蠻力硬扛嚴冬。怎麼算都不公平。
建奴的祖先從小就教化他們一定要去爭搶,他們的字典裡面沒有中原人民的仁善二字,有的只是掠奪。只有掠奪了別人的東西,他們才能活下去。
活下去之後才能延綿子嗣,才能讓他們的子民生活在更加肥沃的土地上。
沒有人生來就想著吃苦吃一輩子,誰都會選擇有利自己的一面。一個國家也是如此。
建奴用了十來年的時間養精蓄銳就是為了今日能夠攻破木河縣的城門。
建奴大將耶律齊更是傳銷的一把好手,他站在木河縣外對著他的子弟兵們說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大致意思就是燕國的羊羔不配擁有肥沃的土地,只有草原上的雄鷹才適合統治華國,成為這片領土上的霸主。
耶律齊扯著嗓子大聲說道:“衝啊,兒郎們。只要攻破了木河縣,你們將擁有這個世上最美味的牛羊,有穿不完的衣服,有睡不完的婆娘。只要你們想要就沒有做不到的,跟我衝,姑娘,銀兩,吃食都是你們的,誓死將燕國小羔羊踩在腳底!”
“沖沖衝!”
建奴人民眼中迸射著希望的光芒,只要衝進去金錢、姑娘都是他們的。
帶著拼不完的幹勁,底下的建奴士兵一個比一個兇猛,疊羅漢似的踩上了城樓。
“兄弟們,殺啊。”鐵牛手中的兩把板斧早就飢渴難耐,看到一個冒頭的建奴士兵就砍下去。鮮血四濺,士兵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一聲就成為了刀下亡魂。
鐵牛手底下的兄弟都有幾把刷子,廝殺多年早就見過了血。有鐵牛開了個先例,砍起人來也是眼皮眨都不眨一下。
越來越多的建奴人爬上來,隨後就被鐵牛帶領的步兵砍翻在地。斷胳膊,斷腿的都已經很常見,腦袋變成一排丟棄在城樓上,四周都是抹不開的血腥味,就算風聲再猛烈也難以將血腥味驅散乾淨。
“蔣大人,你站遠些。”劉禹赫是個厚道人,知道蔣旭清是個地地道道的文人只能在背後出謀劃策,在戰場上起不了任何作用。於情於理也該護著蔣旭清,不讓他靠近最危險的地方。
劉禹赫給身後的兩個親衛兵使了個眼色。“你們護送蔣大人下去,老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