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處理得當,替朝廷解決了燃眉之急就能穩坐釣魚臺,坐穩知州的位置。處理不當就直接歇菜,反正對朝廷又沒什麼直接損失。只不過是個榮譽職稱,給誰不是給啊。
許靖還想到一點就是朝廷對建奴的此次偷襲壓根不當一回事,雖然損失了一部分的守城官兵,可在上層人的眼中那就是個數字。只要不影響他們紙醉金迷的把酒言歡就行。
想明白這些問題後,許靖對羅英的回答也猜的七七八八了。果不其然,羅英的下一句就是。“將木河縣升州,升建州,到時候由蔣大人暫領知州一職。”
羅英也藉著喝茶之機在偷偷觀察蔣旭清。
看蔣旭清凝眉思索、愁眉不展的樣子,羅英覺得有些好笑。這南方出來的小羊羔子就是一肚子壞水,他才說了幾句話,蔣旭清的臉色變得比外面的天氣還快,真是了不得啊。
許靖喜笑顏開,說道:“若是此事為真,下官真要謝過將軍提點之恩啊。”
羅英皮笑肉不笑道:“好說好說,以後本將還要靠大人幫忙,大人可別仗著知州的身份跟本將擺譜啊。”
“羅將軍說哪的話,下官跟羅將軍的相處一向融洽的很,怎麼會做出如此無禮之事,是將軍想多了。”許靖抿了口茶,當地的粗茶真是喝不慣,還是得等有錢了換點好的嚐嚐。
文官的嘴皮子真是利落的很,三言兩語就哥倆好了,變臉的本事比變天還快真是難得。說來說去,還真是一點縫隙都不給他漏,真是摳門的很。
羅英最不喜歡的就是這股子官腔,看蔣旭清在那演戲就覺得厭煩,可當面還是要說些好聽的讓對方面子上過得去。“蔣大人說這些話就見外了,既然蔣大人跟本將關係融洽,本將也希望蔣大人坦誠相待,互為兄弟。本將姓羅,名英,字仲懷。不知蔣大人表字何如?”
上來就稱兄道弟,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許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正巧了羅英也批皮假笑,明明廳內就兩個人還得互相防人真是可笑至極。許靖收起笑容,淡淡說道:“下官表字玄真。”
“聽著不像是字,倒像是道士的法號。”
許靖笑道:“正是,下官本就是家中庶子,生來就不受重視。字也是考上舉人後取的算不得什麼大事。倒是羅將軍……”
羅英打斷了許靖的話,道:“還叫羅將軍?”
“仲懷。”許靖笑道:“不知仲懷此次前來找我僅僅是為了給我提供訊息的?”
“非也。”羅英淡淡說道:“此次前來是要謝過玄真當日的提點,我真是感激不盡啊。”
聽著有弦外之音啊。許靖想,如果真的見到田婉兒了會是這表情,他不應該跟田婉兒履行未完成的諾言麼?
羅英嘆了口氣。“此事一言難盡,怕是一口氣也講不完。”
許靖也不想聽羅家的家長裡短,可無奈羅英就是想說啊,那就只能添了茶讓他繼續說。
羅英在廳內喝了兩盞茶,終於將事情的起因補完全了。
那日從蔣旭清那得知了葉長歌的大概身份後,羅英讓底下人去查了,順藤摸瓜就查出來了葉長歌的真實身份榮王府的南平郡王。
說起來他跟葉長歌也算是舊相識,以前在京城就有些小過節。無非是誰搶了誰的東西,打的頭破血流的,事後羅英也上門給葉長歌賠罪了。
沒想到這廝一直記恨到現在,連他唯一看上的女人也給搶了。簡直是冤家路窄啊。
羅英費勁千方百計找到兩人,結果看到兩人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羅英上前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葉長歌一頓。葉長歌打不過羅英於是喊了幫手,要將羅英置於死地。
最後田婉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喊話讓兩人助手。然後田婉兒就說跟羅英說了一番毫無道理的話。“既然你當日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