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螞蟻啃過一樣,細細密密的疼痛覆蓋了心內的所有區域,讓他忘了墨澤川好的時候是什麼樣。
他低著頭,沒讓他們看到他眼中的落寞。笑了幾聲後,道:“我也吃飽了,先走了哈。你們繼續聊。”
寧夙看著他的落荒而逃的背影,沉思了許久後,緩緩說道:“澤川哥”
“什麼事?”墨澤川的心情也不算好,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以往的溫和。
他或許是忘了,寧夙才是他的竹馬,才是陪伴他十來年的夥伴。
冷言相向的次數用在寧夙身上不多見,可每次都能讓寧夙記憶猶新。
“你跟他,在談戀愛。”
他說的是肯定句。
他確信這兩個人是糾纏在一起了。
“沒有。”墨澤川想也不想的直接反對。
準確的說不是談戀愛,他對小周只是佔有慾多過喜愛而已。
捫心自問,誰都喜歡物件聽話懂事、會說話、會哄得人開心。
找物件是取悅自己,而不是死皮賴臉的去賴著別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跟小周遲早鬧掰,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
寧夙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既然不喜歡,就不要去招惹。”
“寧夙,我跟你相處了十來年,你不清楚我的脾氣?”
墨澤川喝水喜歡一飲而盡,不喜歡拖拖拉拉。對人也是這樣,就喜歡猛烈攻勢,只圖一時的爽快。
興許新鮮勁過了,他自然就忘了小周了。
什麼男朋友,什麼金主小寵物。說起來都是安撫人心的一種手段而已,他想說就說,也不存在什麼心理負擔。
寧夙笑著說:“澤川哥,我們才是一類人。”
一樣的自私自利,一樣的冷血無情。
或許他不應該去手伸得很長去招惹周錦溪,應該去喜歡墨澤川才對。
“澤川哥,你喜歡過我嗎?”
寧夙凝視著他的眼睛,目光一如既往的柔和。
“喜,喜歡的。”
他的臉頰染上一絲緋紅,絲毫沒留意到寧夙開啟了手機,按下了錄音鍵。
寧夙一直是他的戀愛啟蒙,幻想物件。
十多年的暗戀,就跟皎潔的月光似的,潔白無瑕,清暉常在。
他一直以為心意就跟緩緩流動的水一般,即便水流行動緩慢,可依然匯聚不到一處,無疾而終。
從沒想過,他還沒跟寧夙告白。反而是他提前知道了他的心意。
寧夙微微一笑,在他窘迫的神情下,敲了敲桌板。一下、兩下敲擊著心窗,打破了他固有的印象。
“你,”墨澤川想說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可只要想說話,心就一陣陣的抽疼。他緊抿著唇,手撫摸上了那顆還在胡亂折騰的心,問道:“你能不能”
“澤川哥。”寧夙笑著打斷了他的臆想。“我希望你離開周錦溪。”
“為什麼?”
“你不是喜歡我麼,你怎麼能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呢。”寧夙的眼中多了一絲落寞,他可真是傷心啊。
唯一看上的男人喜歡上了墨澤川這個蠢貨,真是愛情使人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