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張三晃過神來,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礙於對方是大人物,張三敢怒不敢言。只得訕笑道:“李賀說的是啊,貴人幾天就走了,帶的下那麼多貨物麼?”
許靖早就知道里頭會有刺頭來戳破設下的局,故而早早的就準備好了說辭。
“京城的勤王府有一場壽宴,聽聞勤王一片赤誠,孝心感天動地。放下狠話只要哄得老壽星楊太妃的歡心,就算拋擲萬金都樂意。”
李賀適時添了話頭。“大人的意思是貴人跟勤王府有瓜葛?”
“可不是麼?”許靖嘆了口氣,很是惋惜。“可惜本官在地方任職是無緣看到如此波瀾壯闊、聲勢浩大的大場面了。
若是本官能成為座上賓還用貴人做什麼,本官一人就能帶動建州整個州的收入。何須假借他人之手?”
“說的是,大人您真是胸有丘壑,英姿不凡啊。”
話是這麼說,讓李賀掏錢他可不樂意。他不是張三那個急於求成的傻子,短期的利益撼動不了他內心的那尊大佛,他看中的是長遠的利益。“大人的製衣工坊開到何時,不會只做一錘子買賣吧?”
“當然不是。”許靖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須臾,李果捧著一個紅木托盤出來,托盤的上頭蓋著一塊黑布。
搞什麼神秘呢?
別說是李賀,就連在白世年那交了錢的張三等人都被突然出現的東西吸引住了目光。
“本官篤定這東西能影響大燕國的服裝業,誰得了它,起碼三代子孫不愁吃喝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蔣旭清這個唯利是圖的狗官誇讚的?
該不會是金縷衣吧?
可這東西建州這個窮鄉僻壤的鄉下造的出來麼?
李賀嗤笑道:“大人您就別賣關子了。小的等人才疏學淺,還望大人您指點迷津啊。”
許靖也不說話,當著眾人的面扯下了黑布。
一件通體白光,款式時髦的衣服出現在眾人眼前。一束陽光好巧不巧打在衣服上,折射出了五顏六色的光。
李賀的目光從最初的不屑到後來的震驚,嘴巴更是張的有雞蛋那麼大。
他走南闖北多年還從未看見過如此絢麗多姿的衣服。在別人眼裡嘖嘖讚歎的衣服,落入他的眼底那就是源源不斷的錢啊。
李賀倒吸一口涼氣,道:“大人,小的能上手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