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澤川強忍著恐懼,慢慢靠近。
寧夙看他害怕還想要拿掉他手中的玉佩,心中的怒火一波接著一波的燃燒,熊熊怒火再次把理智吞滅的一乾二淨。
他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死死的按在玻璃窗臺邊緣。
要不是沒法開啟全窗,真想直接送他上西天。
“呵。”
墨澤川努了努嘴,手再要一點,還差一點就快夠到他手中的玉佩了。
他唇角微勾,眼中帶著一絲希望的光。
手指快要觸碰到它之時,就看到它成一個拋物線被輕而易舉的甩出了窗。
“不!!!”
墨澤川瞳孔放大,目眥欲裂。
他也顧不得恐高的後遺症了,快步衝到窗臺前,就憑本能去接玉佩。
沒有。
還差那麼一步。
就差一步了啊,他就能從寧夙的手裡拿走他的玉佩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他眼睜睜的看著玉佩從十幾米的高空墜落。
“我的”原來悲傷到極致是沒法說出來話的,他憑著本能去撈,撈不到。
身子前傾,陷落大半,還是差了半步之遙。
看著他的希望就這麼從十幾米的高空落下,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痛的不能呼吸都算是輕的,他感覺他整個人包括心都在下墜。
隨著那塊掉落在夜色中的玉佩一樣被砸的粉碎。
無邊無盡的黑暗將他唯一擁有的光明吞沒,那一刻他什麼也不想。
就這麼掉下去吧。
他的愛情已經隨風而逝,成為一段刻在腦門裡的記憶了。
他也可以……
他也可以就跟著那塊他親手交到他手裡的玉佩一樣,死的透透的。
人涼透了,心就不會痛了。
“你瘋了?”寧夙瞪大雙眼,怎麼也沒想到他賭氣扔掉一塊玉佩會導致墨澤川徹底開啟窗。就這麼扒著窗戶,雙目失焦的要往下跳。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他的不是寧夙的手,而是那飛奔而來的許靖的手。
他雙手環住了他的腰,死死的抱住他,不讓他下落。
“墨澤川,你冷靜點。”
許靖嚇得魂飛魄散的,怎麼也沒想到才晚來一會,這邊的劇情都發展到要跳樓了。
他來不及去顧及還在一旁發愣的寧夙,吼道:“快搭把手,把人拽下來。”
“哦。”寧夙如夢初醒,餘光一瞥看到從來都雲淡風輕的錦溪臉上竟然出現了焦急的神色。
他對自己不是這樣的。
他只有對墨澤川才會害怕,才會緊張,才會六神無主。
他還是……
“你還愣著幹什麼,救人要緊啊。”許靖的體力都快耗盡了,墨澤川跟頭牛一樣拽都拽不過來,他就怕他一鬆手,墨澤川一準掉下去。
寧夙眸光復雜,搭了把手將人救了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許靖擦了把汗,看著因為脫力,雙腿跪在地上的墨澤川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衝動。
他上前,使出吃奶得勁的將人拽起來,聽墨澤川低聲道:“玉佩沒了。”你也沒了。
他還有什麼希望呢。希望都讓人親手毀滅了啊。
眼中的淚意消散乾淨後,是徹頭徹尾的恨意。
他抬頭的瞬間,猩紅的目光將來的周錦溪跟寧夙都掃視了一遍。隨後甩掉了周錦溪的手,冷冷道:“寧夙,你毀了我的希望。就等著被我報復到死。”
寧夙怒不可遏,上前就要找墨澤川拼命。“你踏馬騙了我男友,勾著我男友給你買玉佩。你倒成了受害者了?”
墨澤川揪住他的手,反手一個巴掌打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