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木河縣的民生考慮不得已做此下策。羅將軍就當今日此事不曾發生如何?”
“那怎麼行?”羅英向來是鐵石心腸,對於蔣旭清“通敵叛國”的行為是十分不恥。
“蔣大人可別忘了他們是建奴人。國家嚴令禁止與建奴通商,大人若執意做此舉動,休怪本將不客氣了。”
許靖不怒反笑道:“羅將軍說這話就是在冤枉下官了,下官什麼時候跟建奴人合作了?”
“你休要狡辯,他們長得就跟建奴人沒什麼兩樣。尤其是在兩國交戰的關口更要謹慎。”
說話間,有茶奴過來添茶倒水。許靖道:“去把白世年喊來。”
白世年作為蔣旭清的狗腿子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跟兩位大人行了禮後,道:“老爺找小的有何事?”
“我問你,老爺我今日審的那幾位商人可是咱們木河縣的良民?”
白世年開口就是一陣恭維,狗腿子本事比之蔣旭清還要青出於藍勝於藍。“正是呢,老爺記性真好。”
羅英冷哼一聲,心中思忖:誰不知道白世年是你的人,他說的話可有準頭?定然是其中有鬼頭,不然兩人也不會穿一條褲子說話。羅英想,得辭別兩人後好好查查,定能查出其中玄機。
許靖心道,羅英還是嫩了點。臉上的表情就把他心中的話給說出來了。他嘆了口氣,道“看來羅將軍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世年你去把當差的衙役喊來。”
“是。”
“且慢。”羅英想,縣衙內的人都跟蔣旭清是一條船上的,知縣是他們的天,他們可不敢翻了天去。羅英自知跟蔣旭清這樣滑不溜秋的泥鰍吵架是掉了他的面子,他思來想去還是扔下了一句忠告。“希望大人及時收手,否則的話別怪本將不客氣。”
威脅的話說完就走,不給許靖任何挽留的機會,真是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白世年氣得直跺腳,忿忿不平道:“什麼人啊,莫名其妙的。”
“別把他當回事,武夫就是武夫,翻不過天。”
門口的羅英腳步一頓,聽力靈敏,將蔣旭清說自己壞話聽進去了。
白世年道:“老爺說的是,只是他們幾個亂說怎麼辦?”
“他們的投名狀都在本官手裡,怎麼會亂說?”許靖陰惻惻笑道:“除非是不想活了。”
原來如此,看來是被蔣旭清這個陰險狡詐的人威脅了。羅英思索再三,想起一事。大戰前夕,若不是蔣旭清派人來通知他前去守城,怕是他早就腦袋搬家了。如今聽得蔣旭清跟建奴的人糾纏不清,難不成蔣旭清早就跟建奴的人有首尾交情了?
如果真的如他心中所料想的那般的話,恐怕蔣旭清早就投敵叛國了。
羅英心想,不管如何,自己得好好查查。
他欲再聽,裡頭已經開始聊其他事情了。
“世年啊,老爺的小銀庫有多少錢啊?”
白世年被蔣旭清這一打岔下來,成功忘了羅英對蔣旭清不滿之事。他恭恭敬敬說道:“回老爺的話,老爺每年的俸祿是六十兩,加上各項補貼,一年有一百兩俸祿,除去打點的,人際交往的,賬上還剩下五百兩雪花銀。”
倒是不少麼。按照一家五口來說,一年勤勤懇懇耕作也不過十二兩。難怪人人都爭得要做官,官員的俸祿是真不少啊。
許靖問白世年。“往年木河縣外的流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