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幾秒的戲份也太少了。”
雖然是大導演的戲,可給的角色可有可無啊,就一出場的花瓶。
演得好票房跟他沒啥關係,演不好還得捱罵多不值啊。
“李姐,我們現在缺的就是曝光度。與其在爛劇裡面耽擱時間,還不如客串演個讓人眼前一亮的角色,如何?”
“行吧。”李艾嘆了口氣,答應了他的要求。“你下次有事讓小趙跟著,別被狗仔拍到了。”
“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去吧。”
李敏打來電話說過戶一事都給辦好了,鑰匙也交給了媽。許靖打電話確認後,放心了。
把老人家安頓好了,也該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許靖聯絡了李導去把自己欠下的戲份演了。
李導是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這尊佛給盼來了。
人一來,立馬就拽進了化妝間。
化了兩個小時的妝,看到他的剎那,李導覺得自己把書裡面的人給找到了。
他現在的病弱妝配合著身段,活脫脫就是書裡面走出來的喬婉啊。
對戲的男演員吳毅看著人就臉紅。“導演,你上哪裡找的,也太像了。”
“羨慕吧,好好演,爭取一鏡過。”
留給李導的時間不多,《絕世芳華》雖然不是周播劇,可他在橫店耽擱的時間有點長了。為了避免過度消耗,他都嚴格要求演員,爭取一條過。
這場戲講的是少年將軍陸淮之在雪天跟人打雪仗,誤傷了隔壁剛搬來的官宦千金喬婉的事情。
喬婉本來就身體不好,下車之時被扔過來的雪球砸中,猝不及防摔在了雪地裡。
丫鬟急忙去攙扶,吳毅看著穿著水紅錦襖的女孩子,心中泛起了絲絲漣漪。面上不顯,仰頭說道:“真沒用。”
回答他的是喬婉的怒目而視,還有丫鬟春柳的破口大罵。
喬婉回去後就高燒不退,燒了三天三夜,人差點給燒沒了。
喬夫人上門理論,陸將軍一氣之下對陸淮之用了家法。藤條將陸淮之的背抽的血肉模糊,意識模糊之際陸淮之恨上了喬婉。
還沒等他傷好,陸父就讓他負荊請罪去給喬婉賠不是。
雪天,外面冷風嗖嗖颳著,陸淮之光著膀子,背後捆了根荊條跪在了雪地。
任憑喬家人怎麼說,陸淮之倔的跟頭驢似的不肯起來。
直到閨房的門開啟,喬婉裹著紅色錦袍一步一晃朝著他走來。
每走一步,陸淮之都覺得她隨時可能摔倒。
她就這麼搖搖晃晃的走到自個跟前,面無血色的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她說:“我,我沒事,你回去吧。”
瞬息功夫,陸淮之心中的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一天他忘不了那雙澄澈的眼睛,更忘不了她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的倔強。
她就像是搖搖欲墜的雪蓮花,原本應該在雪山上綻放的如今卻因為身子抱恙不得不萎縮在四方天地。
他的心為之一動,不管不顧衝過去用手臂擋住了風霜。“你快回去吧,外面冷。”
此刻,他非常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帶件狐皮大氅,這樣就能替她擋住風霜。
“不,不礙事。”她唇角彎彎,唇畔勾勒出來的弧度劃破了內心的阻礙,輕而易舉奪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喬婉真好看啊,他活了十多年第一次見到邊關還能出個如此美貌的姑娘。
為著能多見到她,每日陸淮之都找理由去喬家見她。看她一天天好起來,為她舞劍奏樂。
隨著認識的天數越來越多,心中的喜歡只增不減。
上元佳節,他陪喬婉一起去逛街看花燈。
人群湧動,他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