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願。

一入大門，自己的名字就被印在了橫幅上。上面寫著“恭祝xx高校高三學生李恆取得了710的好成績！”

滿分750，能上700的都是大佬。在曉光縣，哦，不對，在省城都是省狀元了。

對於普高來說這可以被載入歷史史冊的，連帶著教導許靖的班主任王老師臉都笑的跟朵花一樣，看到了他就跟看到了財神爺沒區別。

“李恆，快來。”王老師招呼著他過來填志願，身後跟著的黑小夥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位是？”

“秦川，我朋友。”

“你好你好。”王老師給兩人倒了茶，格外的熱情。“學校接到了華清大學跟帝大的電話，李恆啊你看你要去哪裡啊？”

“老師，把志願拿出來吧。”

王老師會意，拿出了志願指導書。“我看你還是好好挑挑，你的分數可以學金融，計算機等賺錢的，也可以選科研學術類的。你仔細考慮下啊。”

“不用了，我考慮好了。”許靖指了指中農的農學。“就學這個。”

“啊？”王老師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後，罵道:“你是不是瘋了啊。剛從大山出來又栽到了種田的坑裡你是腦子糊塗了吧？”

“老師，我早就想好了。我答應了市長要把曉光甜瓜帶出去的。”

曉光甜瓜現在銷量好，但主動權不在自個手裡。只有他出去學了，給家鄉帶出條路這才能讓這個本就貧困的地方靠著農業發家致富。

“糊塗啊。”王老師仰天長嘆。“李恆啊，咱能別做救世主嗎？你努力了三年是為了自己而努力的啊。學啥不好，非要去做聖父呢。”

在王老師看來，學農等於自尋死路。工業時代，能賺到錢的肯定是靠機器，靠人工。農業是立身根本，利潤空間本來就小，要靠農業賺錢等於痴人說夢。

“老師，我答應他的。”許靖勾著秦川的脖子，笑道:“你別勸了，全家都支援我，我們會做到的。”

在王老師的捶胸頓足中，許靖完成了志願的填報。

走出校門，悶葫蘆秦川握住了他的手，道:“你真的考慮好了？”

“現在反悔了也改不了志願了。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秦川沒說話，很自然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兩人七拐八拐在秦川摸不著頭腦之際，許靖帶著他走進了一家牛肉館。

“還記得這兒嗎？”

秦川點頭，他跟李恆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許靖朝裡頭喊。“老闆，來一碗長壽麵。”

長壽麵，誰過生日啊？

許靖拉著人坐下，看秦川還在愣神敲了敲桌。“傻子，你自己過生日你不知道啊？”

“我……我早就忘了。”

自記事起，秦川就沒過過生日。

或者說，自從爸媽去世後他就忘了自己要過生日。

“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