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知道再不結束,對誰都不好。
與其三個人傷心,倒不如讓墨澤川一個人傷心的好。
也許他的冷漠絕情可以讓墨澤川更快明白自己是不適合他的,他可以痛定思痛以後去找合適的另一半。
念此,許靖的手攀住了寧夙的肩膀,就當著墨澤川的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那一刻,就在他轉身走的那一刻,墨澤川原本猩紅的眼睛根本控制不住眼淚的決堤。
心痛的滋味遠遠的蓋過了胃痛。
誤解、背叛、被人潑髒水都抵不過他那句恭喜來的傷害的大。
他還是礙事了是麼。
礙了他的眼,攔住了他的幸福,讓他對著一個什麼都拎不清的人很絕望是麼。
可是,寧夙有什麼好值得他喜歡啊。
他自私涼薄,茶言茶語的在那瘋狂拱火,不止一次在破壞他們兩個早就岌岌可危的感情。
為什麼就是這麼一個罪魁禍首能擁有他的喜歡呢?
他不知道,也不明白。
他只知道小周不要他了,寧可要個綠茶婊也不要他。
x﹏x真該死啊。
“哎,人呢?”
裴奕銘拿著個保溫壺進房間就看到了背對著他的墨澤川,他不清楚情況,笑吟吟的說道:“你的小男友都快頂的上德高望重的老中醫了。他開的藥方我讓專業的人看了,說是對症下藥半點也不為過。你可真是找了個……哎,你哭了?”
“不是我的男朋友了。”墨澤川泣不成聲,哭的差點暈過去。
“他是寧夙的了。”
裴奕銘:“???”發生了什麼,他斷網了?
“你等等,先別哭。穩定下自個情緒。”
裴奕銘將保溫壺放在病房後面的桌上,隨手拿了塊毛巾扔過去。
“你說,我聽。到底怎麼了?”
墨澤川一邊拿毛巾擦眼淚,一邊說:“我跟小周談事情,談到了寧夙。我讓他不要跟寧夙接觸,小周剛開始還聽的好好的,後來就開始為寧夙說話了。
我氣不過就懟了寧夙,沒想到他正在門口偷聽呢。
他一來,小周就跟著他一起懟我。
寧夙還汙衊我監視小周,不巧的是小周還信了。”
墨澤川嘆了口氣,接著說。“然後他就拐著寧夙走了。”
“呵。”裴奕銘給他倒了杯藥,遞了過去。“涼了點喝,裡頭加了甘草不算太苦。”
裴奕銘餘光一瞥,看到他垂頭喪氣的捧著杯子不做他想,隨後補充了一句。“甘草是周錦溪特地加的,估計是怕你覺得苦讓你吃的時候能回甘,心裡好受一些。”
“我知道。”等杯中的藥慢慢變得溫熱了,他一口又一口的往下嚥。
平常就算是死也不喝的中藥,被他一口又一口的含下。
是苦是甜,只有當事人才會知道。
他倒寧願是純苦的,喝過就忘,也好過獨自感傷。
一杯藥下肚,胃裡面的不適感得到了緩解。
小周他,雖然不說,可做的事情卻是實打實的。
嘴巴雖然毒舌,甚至有時候太過分了讓他想忍不住想把他狠狠揍一頓。
可他關心自己向來不只是表面說說,他會去做,也會去體諒跟包容他。
可他呢,做的都是些什麼混賬事呢。
吵架、打架、言語羞辱、威逼利誘……
每一個都踩在了他的雷點上,讓他不得不用自殺的方式來擺脫他。
他可真該死啊。
“哎,你別想多啊。”裴奕銘察覺到了墨澤川情緒的不對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知道嗎?只要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