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蜀地有勾結的官員也都一查便可瞭然。
此番折騰就算是不能把官匪勾結的罪名往太子的頭上扣,也可順勢加重白成仁等人身上的罪名,把蜀地的太子黨羽斬個七七八八。
不算白忙活。
桑枝夏聞言心安不少,見徐璈的眉心一直擰著不放,有些奇怪:“都找到了,你還愁什麼?”
徐璈頓了頓沒細說,安撫似的在桑枝夏的手腕輕輕摩挲。
“想到一些不切實的傳聞,只是不確定真假。”
“不急,回去問問就知道了。”
桑枝夏一時沒想到他要去問的人是誰,想到此處說話不便沒再多言。
眾人在孟培的指路下走了大約半個時辰,順利抵達官道邊緣。
得到訊息的暗衛已經在此備下了馬匹,還有一些簡單的乾糧和水。
徐璈把燒餅冷硬的外殼扒了,把相對軟和些的餅芯遞給桑枝夏:“枝枝,暫時尋不著好的,你先湊合吃兩口墊一墊。”
“你坐著歇會兒,咱們一刻後起程回安城。”
精神高度緊繃的時候不覺得疲,可一到了安全的地方,被壓抑許久的倦意就開始襲上心頭。
桑枝夏確定了一下徐璈胳膊上溢血的傷沒有加重的徵兆,有氣無力地扯了一口餅子,表情懨懨。
“都炸崩山了,胡偉他們得了訊息應該也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咱們這時候往回,會不會正好撞見了?”
徐璈把開啟的水囊遞到桑枝夏的嘴邊示意她喝一口,抬手擦去她嘴邊的水漬,冷笑道:“撞上了才好呢,提早送他見閻王。”
就算是沒有齊老的大仇在前作刀,徐璈也不可能任胡偉活著。
策劃擄走桑枝夏想對她不利的每一個禍首,都必須死。
徐璈說著眼風意味不明地朝著邊上一掃,惠三娘敏感地打了個激靈,歘一下就把不明所以孟培摁在了地上。
桑枝夏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嗐了一聲嘀咕道:“算了吧,齊老好歹也是幫過我的。”
“老頭兒恨得眼珠子都滴血了,要真被你搶了先,死了都沒法瞑目。”
要是被截胡不能手刃仇人,齊老下一個待宰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會變成徐璈。
這樣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麻煩,真的大可不必。
徐璈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沒說話,正想叫上人即刻出發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馬蹄撼地的悶響。
桑枝夏眼中疲色瞬間消失殆盡,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徐璈:“不是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