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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徐二嬸已經明著說過了,繡莊那邊各式各樣的都在準備,可這二位一旦坐下來,手上還是不願閒著。
桑枝夏到的時候,許文秀正拿著手中小巧精緻的虎頭鞋給徐三嬸看走線。
抬頭看到桑枝夏來了,許文秀歡喜地笑了:“嘿呀,夏夏這個時辰你怎麼過來了?”
“快快快,快來這邊坐下,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桑枝夏身後的畫扇眼疾手快地走過去,接過了許文秀要拿的東西。
桑枝夏叫過了徐三嬸,扶著許文秀坐下說:“我是小輩,哪兒有我來了讓您忙活的理兒?”
“您快坐著,想吃什麼我讓點翠去拿。”
許文秀現在是一看到桑枝夏就歡喜得合不攏嘴,拉著桑枝夏的手笑呵呵地說:“才吃過飯,旁的我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不過你現在是雙身子,可是受不得半點氣也禁不起半點餓,我是怕你餓著。”
徐三嬸麻溜地把手中的線頭一纏,笑著打趣:“嫂子,你是怕兒媳婦餓著,還是怕孫子孫女兒餓著?”
“就你也學著狹促。”
許文秀忍笑剜了徐三嬸一眼:“跟著明輝他娘學的,一張嘴逮住了誰都拿來說笑,你再說當心我家夏夏跟你急。”
“那可不會。”
徐三嬸笑眯眯地望著桑枝夏,樂道:“咱家夏夏性子好,斷然不會跟我鬧。”
“夏夏你快瞧瞧,這都是剛做好的,你看著點評點評我和你婆婆的手藝?”
小籃子裡不管是虎頭帽還是虎頭鞋都做得精緻非凡,虎鬚上翹圓溜溜的大眼睛,栩栩如生。
桑枝夏自知沒什麼針線上的水平,很是坦然地說:“三嬸又在笑話我了。”
“您讓我拿針,倒不如忽悠我去柴房揮會兒砍柴的斧頭,我揮那個更得勁兒呢。”
徐三嬸和許文秀忍不住笑了起來。
桑枝夏滿臉自在任由打趣,等說笑足了,才把家裡即將多一對母子的事兒說了個大概。
劉清芳是個習慣養尊處優的婦人,身上或許帶了銀兩,但卻沒有自頂門戶的膽氣。
桑枝夏不能也不敢讓她自己帶著孩子住在外邊,最妥當的地方就是安置在家中。
萬幸當初改建的時候,家中四院都擴得極寬敞,多住幾個人也不妨事兒。
許文秀聽完很不在意地說:“既是來了,那就住下,東院就住著我和明煦錦惜,多的是空處隨便都行。”
“不過……”
許文秀遲疑了一瞬,低聲說:“不過事先可要叮囑清楚了,這裡比不得京都,出去在外見了人嘴上可要把住了。”
風聲絕對不可走漏。
否則不光是劉清芳母子不安全,徐家也很有可能被牽扯入未知的麻煩。
桑枝夏瞭然道:“您放心,我都把利害與她說清楚了。”
“那便是無礙了。”
徐三嬸慢悠悠地說:“劉清芳我見過,端的是溫順乖巧,膽兒還比不上個兔子大,也是難為她能大老遠的還找準了地方。”
“一會兒跟家裡人叮囑一下,把說辭統一了,往後外人問起,只說是夏夏孃家的姐姐,來此探親暫住一段時日,把話圓過去了就行。”
再者說了,徐家來往的人一直在不斷增多,村裡人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知道了也不會太意外。
突然造訪的人並未帶起太大的漣漪,可桑枝夏突然想到個事兒,面上不由得帶出了幾分為難。
“婆婆,三嬸,我要給她們母子配個伺候的人嗎?”
徐家除了桑枝夏的身邊養了三個,其餘人奉行的原則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無需額外伺候。
然而劉清芳母子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