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滿臉正經:“等我叫你。”
“都讓你看到了,那還叫什麼驚喜?驚喜都是神秘的,知不知道?”
徐璈過往二十多年中罕有驚喜可見,此時也不由得被桑枝夏的話勾起了幾分興味。
見他滿臉老實本分地點頭,桑枝夏心滿意足地捧著那一枚空蛋殼走了。
但是桑枝夏前腳剛走,徐璈拔腿就跟了上去。
徐嫣然奇道:“大哥,大嫂不是說沒叫你不許回北院麼?你要不聽大嫂的話?”
徐璈面不改色:“你聽錯了。”
“我……”
“你大嫂說的是,不許進屋,那我在院子裡等著她叫不就行了?”
徐璈抓住漏洞還覺得自己非常有理,帶著不可言狀的矜傲瞥了徐嫣然一眼,淡淡道:“還有,我可以在院子裡等,你們不行。”
“你們大嫂的驚喜是給我準備的,跟你們無關,懂嗎?”
徐嫣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小臉上寫滿了一言難盡:“我本來就沒打算去偷看的好嗎?”
大嫂給的好東西他們都是一人一份兒的!
誰稀罕去偷看!
徐璈呵了一聲,目光睥睨:“你們最好不會。”
徐嫣然無力的張張嘴,徹底無話可說。
目送著徐璈充斥滿愉悅的背影走遠,小小年紀但是已經極懂人情世故的徐明煦嘆了口氣,小大人似的說:“姐姐,我大哥就是這樣的。”
徐嫣然表情複雜:“什麼樣兒?”
徐明煦板著小臉總結:“跟大嫂有關的事兒,他看起來就不是很聰明。”
“這種時候就不要跟他計較了,畢竟大哥還是聰明的時候相對多一點,可以體諒。”
徐嫣然:“……”
徐嫣然深深吸氣,看著徐明煦語重心長地說:“弟弟,這話不能當著大哥的面兒說,知道嗎?”
徐明煦認真點頭:“知道。”
“大哥會以公謀私給咱們加練拳法,然而除了三哥,咱們都不想打拳。”
這家裡除了徐明陽壓根就沒人想練武的好嗎?
根本沒有!
在徐嫣然和徐明煦極其悻悻的腹誹中,無聲無息回到北院的徐璈直接抻開了兩條長腿坐在了門前的臺階上。
桑枝夏就在屋裡。
一門之隔。
徐璈不想去偷看壞了桑枝夏的興致,腦中卻控制不住地滑過可能出現的驚喜。
在蛋殼上寫字?
枝枝對詩詞一道並不精通,她會寫什麼以述情思?
還是學民間的手藝人做成蛋雕?
蛋雕是不是要動刻刀?
徐璈眉間擰起一道小小的褶,控制不住的回頭。
就在他掙扎要不要去偷看幾眼,決定是否搶過桑枝夏手中刻刀的時候,屋內的燭火被逐一吹滅,關緊的大門嘎吱開啟。
夜色成幕,不見燈火。
桑枝夏看到坐在臺階上的徐璈一點兒都不意外,一手背在身後,笑著衝他說:“別動,把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