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的名字,拿出來卻不怎麼討徐璈的喜歡。
徐璈逗弄著懷中的眨巴眼的小元寶,嗤道:“合著讓我啞了三天,就琢磨出這麼幾個字?”
“你敢摸著良心看著咱家的元寶說,你想出來的一定就更好聽嗎?”
桑枝夏一點兒給徐璈留面子的意思都沒有,想到不久後可能會有一張酷似徐璈的小臉被人叫做徐元寶的畫面,嘴角就控制不住地抽搐。
“你當三天啞巴是自找的,我勸你別掙扎了。”
再掙扎的話,說不定就不止啞三天了。
徐璈眸色一暗哼了一聲不接話,等懷中的小元寶被逗得要哭了,忍笑把小傢伙放回搖籃,轉頭看看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徐瑾寧,滿眼慈愛:“姓甚名誰都是身外物,男子漢大丈夫何須斤斤計較?”
“我又不是叫他鐵錘大柱,怎麼就是見不得人了?”
桑枝夏呵了呵懶得理會,看到他手欠又想去戳徐瑾寧的小臉,忍無可忍:“徐璈,鬧哭了你自己哄。”
徐璈悻悻縮手,還沒來得及辯解就聽到桑枝夏說:“我被關在家裡一個多月了,陳菁安的傷好得如何了?”
桑枝夏覺得自己名為坐月子,實則是關禁閉。
這一個多月裡,她走出去的最遠距離就是院子裡,更多時間都在屋內。
至於外頭的事兒……
家裡大大小小的都在忙活,但嘴都跟糊了漿糊似的一個賽一個的緊,問就是啞巴了,反正堅決不能說。
桑枝夏頭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孤立無援無處可問,唯一還能打探些細枝末節的人就是徐璈。
徐璈眼看著搖籃中的兩個娃娃心癢手癢,礙於桑枝夏眼中的警告實在不敢碰,索性湊到桑枝夏的身邊,把下巴杵在她的肩窩裡磨。
他一開口呼吸就打在了桑枝夏的耳垂上,語調輕輕:“多虧了齊老聖手敢下猛藥,陳菁安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三五十年大約是死不了。”
然而過重的傷勢需要慢慢休養,至少這小半年內是宛若廢人,不好再多蹦躂了。
桑枝夏眉心一跳,視線轉至徐璈的身上:“你的呢?”
“你的傷都好全了?”
月前那日桑枝夏就察覺了不對,只是來不及問。
後來亂七八糟的一堆事兒,再加上徐璈這人慣來會插科打諢,桑枝夏愣是等到了今日才逮住機會。
徐璈呼吸無端一輕,手指撥弄著桑枝夏的耳垂含混道:“我只不過是受些皮外傷,胡亂養幾日就都好了。”
“不信你聞,我身上都沒藥味兒了。”
桑枝夏皮笑肉不笑地說:“脂粉香味也淡了不少,看樣子是近來不喜薰香了?”
徐璈悶悶地笑了幾聲把臉埋進桑枝夏的肩窩,明擺著又是想賴過去。
桑枝夏推了幾下沒把人推動,嘆了口氣無奈道:“農場那邊呢?”
“那邊的事兒可都安排好了?”
“都差不多了。”
徐璈漫不經心地說:“事發那日沒找到多的線索,但事後插的釘子起了作用,已經差不多知道是誰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