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
徐二嬸面露遲疑:“夏夏,那邊的鋪子是收拾出來了,可這還沒等到炸鞭開張的吉日呢,把這麼個晦氣東西弄過去,敗了風水氣運豈不是得不償失了嗎?”
“要我說還是把人弄來繡莊,到時候前門後門一關,甭管是打是罵那都是順了心的事兒,也免得多惹糟心。”
“哎呦我的二嬸,我可不是想動手打罵的,我又不是土匪,哪兒能做那樣的事兒?”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看著滿臉匪氣的徐二嬸,咳了一聲說:“好事多磨,跟什麼氣運風水不相干的。”
“等把人弄到了,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徐二嬸雖是滿臉的不贊同,但在桑枝夏的堅持下還是鬆了口。
蘇家的去尋人了。
蘇大文的話說完,李工匠得意地露出了個笑。
“呦,你們掌櫃的這是想好要跟我談了?”
蘇大文記著桑枝夏的話沒反駁。
李工匠見他軟弱,更是得意:“談是可以,可這一日的行情跟上一日的不同,今日再說,可就不是昨日的那個價了。”
“你們掌櫃的財大氣粗,想來也是不在意這麼點兒碎銀子的吧?”
蘇大文險些被這人的無恥氣得嘔出一口老血,死死地掐著掌心擠出個笑,為難道:“我只是個底下跑腿傳話的,掌櫃的是什麼意思,確實是沒法猜,您這話我也確實是不知道該往哪兒接。”
“不過掌櫃的既是叫我來請您過去,想來這事兒就是還有可商談的餘地,只是具體怎麼說,那就要看您和掌櫃的最後談成什麼樣兒了。”
蘇大文要是一口應下,李工匠說不定就生了疑心,屁股上沾漿糊也就請不動了。
相反,蘇大文這麼一副我做不了主的樣子,落在李工匠的眼裡瞬間就成了他可以叫板的底氣。
李工匠幫著招攬木匠做工的時候都打聽到了,繡莊的女掌櫃只是個牽線的,正兒八經要這批模子的人是洛北村裡出的一個大地主。
他門路有限,打聽不出來這批模子是拿去做什麼的,可繡莊這邊催得急,那就定然是耽擱不起的東西。
只要拿捏住了手頭的貨,就不怕這些兜裡有銀子的人捨不得。
畢竟現在除了他,可就沒有人能一次拿得出這麼多應急的模子了。
要不是心中的底氣太足,他也不敢如此有恃無恐。
李工匠眼珠子一通亂滾定了心神,站起來裝模作樣地整了整鹹菜乾似的衣衫,斜眼一瞥低眉順眼的蘇大文,桀驁地抬起下巴。
“前頭帶路吧,我去會一會你們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