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紅了臉,扶著桑枝夏走得更加小心翼翼。
桑枝夏本來想說自己不用扶。
可一看小姑娘滿眼的認真,索性就忍住了只是牽著她往前走。
徐明陽看得眼熱還想往前衝,再一次被逮住了命運的後頸皮:“你小子老實點兒。”
徐璈沉沉地看了一眼桑枝夏衣襬上的泥,要笑不笑地說:“再敢往你大嫂的身上撲,我明日就教你練拳。”
徐明陽猛的一個寒戰,耷拉著脖子不吱聲了。
徐璈總算是摁住了這個皮猴兒,終於騰出空來對著身側的齊老說:“這是我二叔家的徐明陽,三叔家的徐嫣然。”
“我家就在前方。”
齊老許是多年來清淨慣了,難得見到如此鮮活的小娃娃,沒了以往對徐璈的陰陽怪氣,笑容都溫和不少。
“都是好孩子,教得不錯。”
孩子的眼睛是做不得假的。
是真的關心,還是假意的虛偽,一眼便可看出。
這兩個小的雖然還沒到通人事的年歲,可一看到桑枝夏就歡喜得兩眼放光的樣子不似作假,笨拙的照顧更顯真摯。
可見桑枝夏說在家過得很好不是虛言。
齊老露出了第一個笑,還沒來得及說多的,前頭就嗖嗖奔過來了兩個圓乎乎的身影。
“大嫂!”
“大嫂你回來了!”
徐明煦和徐錦惜動作慢些,可跑到了地方第一時間就去抓桑枝夏的手。
徐明煦小臉高興得紅撲撲的,沒了往日的少年老成,抓著桑枝夏的指尖眼巴巴地仰頭:“大嫂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都想你好久了。”
“對哇對哇,我也想了哇!”
剛滿五歲的徐錦惜望著桑枝夏高興得淚汪汪的,小姑娘一張嘴就先癟出了兩顆金豆子,委屈得不行地說:“我還以為大嫂不要我們了……”
“就會瞎說。”
許文秀慢了一步趕到,聽到徐錦惜的話好笑得不行:“你大嫂是去辦正事兒的,哪兒就是不要你了?”
“錦惜,不許往你大嫂的身上掛,你大嫂現在可不能抱你。”
許文秀一看到桑枝夏就顧不上別的了,趕緊把人扶住脫口就說:“路上累壞了吧?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胡老爺子已經在家裡等你們好幾日了,要不是你祖父攔著,你二嬸她們都要去城裡迎了。”
桑枝夏對自己進村就被當作易碎瓷瓶的待遇還很不習慣,哭笑不得地說:“婆婆,我不累。”
“哪兒有不累的?”
許文秀忍無可忍地剜了徐璈一眼,唸叨道:“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哪怕是在家養著,那也是小心仔細的。”
“要早知道半道上會有這麼一樁喜事兒,但是我就不該鬆口讓他鼓搗著你出門!”
徐璈無故被瞪了一眼啞口無言。
等到了家門口,早就等在家中的人直接越過徐璈,目標明確地朝著桑枝夏奔了過去。
“夏夏!”
徐二嬸和徐三嬸把桑枝夏圍著問了半天,進門的徐明輝特意換了身衣裳出來,才對著桑枝夏頷首問禮:“大嫂,這一路可還平安?”
桑枝夏被圍在人堆中不住點頭,好笑地說:“都好,只是我們不在家這麼長時間,家裡的事兒都辛苦你和三叔了。”
徐明輝笑得溫文:“那都是我該做的,大嫂不必與我客氣。”
話音落,桑枝夏被許文秀和幾小隻簇擁著進了屋。
徐明輝轉頭看到徐璈,面上的笑淡了幾分,眼底翻湧著隱隱的怒:“大哥一路辛苦了,萬幸是還記得家門的路呢。”
徐璈被漠視了一路,聞聲當場氣笑了:“我以為我們回來了,你應該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