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生產之前也不可大意。”
徐璈選擇性地捕捉到了想聽的話,沒多想就先點頭說好,可倏而一瞬,剛溢位的笑卻徹底凝在了麵皮上。
徐璈被驚嚇到了似的僵硬抬頭,一下就撞入了桑枝夏同樣也佈滿震驚的瞳孔。
徐二嬸反應快些,當即就忍著激動問:“胡老爺子,您是說夏夏這胎是……”
“是雙生。”
胡老爺子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緊不慢地說:“這不是明擺著的麼?”
“剛足五月,卻已顯懷至此,不會出錯。”
胡老爺子說完要笑不笑地看了渾身僵硬的徐璈一眼,差不多猜到了給桑枝夏調理身子的人為何沒告知徐璈是雙胎。
就徐璈這副樣子,早說了這人豈不是更要驚嚇?
胡老爺子忍著笑咳了一聲才說:“雖說幫著這丫頭調理身子的人醫術極好,可到底是一次孕育了兩個娃娃,跟尋常情況沒得比。”
“所以後期更需謹慎留心,切不可疏忽大意。”
“好好好,我們一定仔細。”
許文秀又驚又喜,巨大的歡喜之下連忙追著說:“那夏夏的身子現在需要補些什麼嗎?”
“我準備了不少補品,只是不知道對不對效,也沒敢貿然給她用。”
“要不您列個單子出來,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我也好心裡有個籌算?”
“不用額外吃那些大補的。”
胡老爺子笑吟吟地說:“雙胎本就比懷單胎難些,為了產時順利,進補太多不是益事兒。”
“吃食上不可碰野味,少刺激辛辣,多注意休息,好生養著便可無礙。”
許文秀恍然著連連點頭。
一旁的徐二嬸和徐三嬸也沒忍住撫掌笑了:“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雙喜臨門了!”
“明煦快去跟你祖父說,你祖父在後頭等著呢,要是知道了肯定歡喜!”
徐明煦似懂非懂地跑著去報信了。
徐嫣然茫然地看著一動不動的徐璈,奇怪道:“大哥你怎麼了?”
從胡老爺子一語道破桑枝夏腹中是雙生胎之後,怎麼就一副丟了魂兒似的反應?
徐三嬸歪頭看了一眼彷彿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的徐璈,忍笑說:“怎麼了?”
“你大哥這是歡喜傻眼了!”
“一胎便得了兩個娃娃,這個傻當爹的能不高興嗎?”
許文秀扭頭一看也撐不住笑了。
“瞧著眼都直了,是高興傻了。”
許文秀說著忍無可忍地捏了徐璈一下,沒好氣道:“這糊塗孩子。”
“你胡爺爺說了,夏夏現在要好生靜養,你還不趕緊把人扶著回屋去?還杵著做什麼?”
徐璈恍然回魂,手忙腳亂地要去扶桑枝夏起身。
桑枝夏摁住他發抖的手背說:“婆婆,不是說要讓我看料子麼?我既是都出來了,不如就一次看完了?”
“哎呦,那就不用你看了。”
許文秀笑得滿眼慈愛,小心翼翼地扶起了桑枝夏說:“本來是怕你在屋裡悶著無趣,想找些事兒給你打發時間。”
“可你受不得累,就不要你去費那個眼了,我們選定了拿去北院給你看,保準讓你見了滿意。”
“趕緊跟璈兒回去歇著,想吃什麼缺什麼,就打發璈兒來找我說。”
許文秀捧易碎的瓷器似的,一路眼都不錯地盯著囑咐著徐璈把桑枝夏帶走,手一拍就歡天喜地地去選合用的東西。
徐璈和桑枝夏回北院的途中,偶遇遛彎回來的齊老,齊老一看徐璈恍若是被捶飛了三魂的樣兒就呵了一聲。
“不就是一次當了兩個娃娃的爹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