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沒好,我就往你手上灑辣椒麵,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徐璈連聲說著下不為例大步走了,在下邊等著的趙忠全心急如焚,總算是看到了徐璈忍不住嘀咕:“知道的只是半個月不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年半載。”
“幾日的功夫,至於這麼如膠似漆地分不開?”
徐璈被埋汰了也不在意,懶懶地說:“你離家多久了?”
趙忠全一張老臉黑黑的:“五月有餘,怎麼?”
“你對家中的夫人就不曾有過半點思念麼?”
徐璈說完露出個一言難盡的微笑,微妙道:“妻兒一分不想半點不惦記,你也算是個男人?”
趙忠全:“……”
徐璈語調幽幽:“這可不成啊,萬一讓家中的人知道了,豈不是要傷懷了?”
“做人丈夫做成你這樣,那可太失敗了。”
“你……”
徐璈腳尖在地上一點,輕飄飄地落在馬背上,抓住韁繩玩味挑眉:“我跟你可不一樣。”
“宋六,讓宋老爺上你的馬。”
“準備出發。”
沈安竹全程一言不發,自己翻身上馬的動作也很利索。
靈初花了點兒心思把她完全打扮成了男子模樣,穿著打扮也不出挑,看著就像是個尋常的隨從。
徐璈懶得多瞧她,沈安竹下意識地摸了摸被遮住傷痕卻仍是火辣辣的脖子,暗暗咬牙:“我之前送出去的信,確定已經送到了?”
徐璈頭也不回:“送到了。”
“沒別的事兒少開口,被人看出了破綻,我可管不了你的死活。”
徐璈說完揚鞭打馬而去,趙忠全雙手圈住宋六的腰,扭著腦袋衝沈安竹喊:“少說話!別惹他!”
“這位爺要是真惹急了,我可勸不住啊!”
沈安竹意味不明地繃緊了唇。
自己走了,青城山上唯一還算靠得住的,就只剩下了孟培。
她在信中跟孟培強調了不可輕舉妄動,務必要等到她回來後再做打算。
孟培雖然莽撞,她的話還是聽的。
只盼著山上的那個莽夫能老老實實地待著,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出什麼多的麻煩。
沈安竹飛快地閉了閉眼,打馬快速跟了上去。
馬蹄揚塵逐漸消失在客棧的門前,短暫的喧鬧後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情形。
桑枝夏繼續留在安城收地,只是對地契的真假查驗越發嚴苛,但凡是有一點兒不對勁兒的,那就堅決不收。
白日裡收地,暮色落下客棧裡開始冷清下來,桑枝夏叫來了靈初低聲說:“那邊的事兒辦好了嗎?”
“山上什麼情況?”